常覃明白常誠的意思,他們還是不放心蘇染。
出了精神病院,蘇染像換了個人一樣,纏著常覃,常覃到哪裏,她就到哪裏。
常覃剛洗完澡出來,就見蘇染躺在自己床上。
常覃心道:幸好穿了衣服。
“你多大的人了,還來我房間,快點起來,回你自己房間。”
“哥哥,這個紙片人是誰?是你的女朋友嗎?”蘇染搖晃常覃的手機。
蘇染知道常覃的密碼,即便是換了手機,常覃也沒有換過密碼。
“他是甲方。”常覃擔心蘇染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解釋,“就是老板。”
“哥哥,你好白啊。”蘇染一眼瞥到常覃露在外麵的胳膊,直接上了手,“又白又滑,還沒有毛,不像我,又黑,爸媽把好基因都給了你。”
都說青春期的孩子不喜歡和大人交流,蘇染完全是個例外。
常覃:“這是我的房間,你快點回去。”
蘇染像開了閘一樣滔滔不絕,“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我們學校很多人在悄悄的談戀愛。”
“你談戀愛了?”常覃警覺。
蘇染今年剛上高一,才十五歲,常覃堅決不允許她早戀。
蘇染狡黠盡顯,“我們交換秘密,你談了嗎?”
“沒有。”
蘇染悄悄湊到常覃耳邊,說了一句話,讓常覃麵紅耳赤。
常覃: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嗎?
蘇染追問:“哥哥,你臉紅了,你真的有過,跟誰?是同學嗎?還是軟件上認識的?”
常覃隻想把她趕出自己的房間,奈何蘇染就是狗皮膏藥,使盡渾身解數賴在他房間。
常覃的床頭是鐵製的,彎彎曲曲扭成了不知名的花紋,蘇染緊緊抓著床頭鐵架討價還價,“哥哥,你跟我說了我就走。”
常覃拿蘇染沒轍,“喝醉了酒,然後就……”
想起那天早晨,常覃嘴角帶著笑。
蘇染:“她漂亮嗎?身材好嗎?”
左禾的麵容浮現在常覃眼前,“很好看,身材……”
常覃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早晨被他從後麵抱住,常覃的後背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的腹肌,再聯想到左禾來借浴室那天,裸露的身體,常覃給出了“很好”兩個字。
蘇染簡直得寸進尺,知道了答案後還想深入追問,最後被常覃“請”出了房間。
常覃迫切想知道蘇染是從哪裏知道這些事情的,在陽台上找到蘇染看的小說,翻了幾頁,簡直不堪入目。
在蘇染還沒發現這些之前,他要把這些書處理掉。
蘇染把這些寶貝書藏得很好,書架外麵放著名著,下麵的書櫃藏著小說,拿走所有小說後,常覃發現裏麵有一摞厚厚的A4紙。
時間太久,A4紙已經泛黃,上麵的鉛筆圖案讓常覃想起以前的事。
“原來被放在了這裏。”
這摞A4紙是他讀初中時畫的漫畫,搬了幾次家,常覃還以為被扔了。
常覃把所有的畫稿都找了出來,挨個塑封。
一頁畫稿上的畫著一張側顏,常覃莫名覺得他有點像左禾。
我這是怎麼了,看什麼都像他。
左禾時刻關注常覃家的的動靜,等了兩天,人還是沒回來,思念作祟,左禾還是發去了消息。
手機震動,紙片人發來消息。
常覃和紙片人接觸過很多年,紙片人隻問成果,不問其他事,突然發來一句“你在哪裏”讓常覃二丈摸不到頭腦。
他是發錯了嗎?
上次的稿子常覃完成了一半,本來約定這周完成,但常覃昨天回了吉州,電腦不在身邊,畫稿要拖到下周。
常覃正想和紙片人說這件事。
左禾看著常覃發來的信息——“稿件下周一發給你”直接關了手機。
果真是他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