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常覃現在隻想快點回家衝個冷水澡。
“熱嗎?”蘇染一臉不解。
今天鷺城不到二十度,哥哥隻穿了一件襯衫,真的這麼熱嗎?
“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左禾恢複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
常覃心道:“真會裝。”
一頓飯的功夫,蘇染就被左禾收買,臨別時一口一個“哥哥”,比喊常覃還要勤。
剛剛在路上,左禾隻要有機會,就撩常覃,要麼是講情話,要麼是若有無意的動手,把他撩得全身火熱,常覃隻想快點回家衝冷水澡,蘇染在身邊,他又要努力克製自己,維持一個好哥哥的形象。
蘇染一回家就衝進廁所裏,常覃知道蘇染的習慣,沒個半小時她不會出來。
“要去隔壁借浴室嗎?”常覃立馬把這個想法趕出腦海,現在去,豈不是自己送上門。
冷靜,我的身體我可以控製。
三分鍾後,現實戰勝理想,常覃想到左禾就會想到那天早晨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麵,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越來越燥熱。
隻是借個浴室而已,什麼都不會發生。
常覃懷著這樣的想法敲開了左禾的房門。
左禾像是知道常覃要來一樣,守株待兔一般,把幹淨的浴巾塞到常覃手裏,“水是熱的。”
常覃的燥火一下被撲滅,“我有事問你,不是來洗澡的。”
“好。”左禾玩味地看著常覃,“你要問什麼?”
左禾倒來兩杯水,拿出剛買的零食,看架勢,是準備暢談一夜的意思。
“你是想問那晚發生的事還是其他事?”
常覃的思緒被左禾打亂,像魚一樣遊向左禾的魚鉤,“那晚?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酒醉醒來,那晚發生的事什麼也不記得,他也想知道那晚具體發生了什麼。
“你去酒吧兼職,然後…喝醉了酒,我把你帶回家,你突然對我表白。”左禾的眼睛裏看不出一絲謊言痕跡。
“我記得你沒在酒吧裏。”常覃顯然不相信這樣的說辭。
“我一直都在,隻是你沒發現我。”左禾突然湊過來,他的呼吸打在臉上,柔柔的。
常覃往左一側,“酒吧裏人太多了,可能我沒注意。”
左禾突然表白,“這幾天,我很想你。”
他的眼神裏包裹著火焰,常覃急忙閃躲,卻被左禾握住下巴迫使他抬眼相望,“我真的很想你,你不想我嗎?”
“我……”常覃剛一張嘴,左禾就吻了下來,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常覃明明記得之前沒有吻過,卻像很熟悉對方一樣,迎合他的節奏。
不該這樣的……就這一次,就放縱一次。
左禾把常覃的雙腿架在自己腰上,一手捧著他的臀部,一手握著他的頭,進了浴室……
兩人從浴室到臥室,直到很晚,才停下來。
左禾抱著常覃,手指在他的背上畫圈圈,“這幾天,你去哪裏了?”
常覃仰頭親吻左禾的下巴,“我回家了。”
他很想問左禾另一個世界的事,但兩人剛做過,在這個時候問他,弄得他像用色套取消息的騙子一樣。
“我……”左禾想告訴常覃他在另一個世界見過蘇染,卻欲言又止,吻了下常覃的額頭,“睡吧。”
蘇染和閻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閻靈要帶蘇染進入黑白世界?
閻靈看見新聞,立馬去把黑鷹救了回來。
黑鷹被當成珍稀動物保護了一天,它從來沒有被那麼多人圍觀過,受了些驚嚇,身上全無天空霸主的氣息,現在隻是一隻縮著脖子的呆頭鷹。
黑鷹有三種狀態,一種是黑色鏡片,一種是巨鷹,一種就是此時的狀態,一隻不及巴掌大,全身圓滾滾的呆頭鷹。
呆頭鷹縮在閻靈上衣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四周。
閻靈不論在哪裏,都改變不了吃冰激淩的習慣,
夜晚的馬路人影寥寥,閻靈舉著一隻冰激淩邊走邊吃,地上忽然多出一個影子,看身影,閻靈一下猜到是誰,“你很閑嗎?”
閻靈沒有等來身後的人回答,就被身後的人一腳踹倒在地。
冰激淩掉了一地,閻靈還沒回過神來,來人又是一腳,口袋裏呆頭鷹猛然飛出,變成黑鷹,衝那人飛去。
那人不是黑鷹的對手,化作一攤墨水,消失不見了。
剛剛回身,閻靈看清了那人的麵貌,一團黑,從頭到腳隻有黑色,沒有五官,輪廓卻像極了左禾。
閻靈和左禾鬥了很多年,從剛剛那人出手,他就知道不是左禾。
左禾從不搞背後偷襲這一套。
他是誰?或者說他是什麼東西?
他明明在三次元的世界,現在他卻在黑白世界裏,是誰把他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