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棋(2 / 2)

南蠻和紫霄截然不同的除了信奉的圖騰,更重要的是紫霄王朝江湖廟堂分離兩廂,朝廷勢大,江湖勢力也不弱,天下第一的南宮輪回更是有萬夫難擋之力,所以朝廷重甲騎兵始終不敢踏馬江湖,這是一種無言默契,朝廷保證不輕易擾亂江湖門派的自由生存,南宮輪回坐鎮升龍郡天人道算是保韓氏數百年基業不功虧一簣,說穿了,相看兩相無奈,也就是做個互作交換,各取所需的關係。而民風彪悍的南蠻王卻是早早的就把江湖和廟堂盡握手中,耶律氏是有能力也有權力傳首江湖,江湖可謂是南蠻王手上的一支草莽奇兵,這些年死在南蠻黑虎衛手上的自詡了不得的江湖俠客數不勝數,除了極個別聲名顯赫的大勢力,整座南蠻江湖被這位心狠手辣的南蠻王死死握在手心,偌大的南蠻江湖就像是南蠻王的後花園,花兒開的再怎麼美麗也終歸不過上采花人的掌中玩物。

作為南蠻最大的族落,耶律氏高手數不勝數,幾世皇族功業的鞏固,更是為這個部族的發展提供了大量資源,南蠻王收天下武夫於他的玲瓏棋局,凡是三品通透境上的,除了個別隱世宗門的核心子弟,其餘無論是哪個部族的人都必須無條件的聽任耶律氏調遣,南蠻第二部族左多氏亦不能例外,玲瓏棋局以象棋為基準,卻不同於尋常象棋,耶律霸特地重金請工匠用不同顏色的玄磁打造成棋子,棋盤上棋子覆蓋天下,白帥,黑將,黃皇,紫王,分別代指西狄,南蠻,紫霄,與特立獨行的琅琊,特地出一方紫色代表琅琊,可見這位氣吞山河的霸主對琅琊對褚霸王的重視,或者說對他刻骨的恨有多深。耶律霸遣南蠻江湖武夫為棋子,一品為車,二品為炮,三品馬,至於那些權勢滔天,且修為不俗的官宦,守立九宮格,將領為象,官宦為仕,而那些有著獨特地位的死士間諜卻是那一路向前的兵卒。每一級又以金銀銅分為三個等級,分工明確,方便隨時抽調這些能以一敵百的猛虎為他撕裂敵人。

南蠻王立身玲瓏棋局下,雙眼眯緊,“通知耶律洪,派一名金馬前去琅琊郡一趟,從左多氏抽調”,

“是,王上”。

一名黑虎衛應聲退出房內,這名權勢欲望極大的王上摸了摸自己左胸的一道傷疤,麵色陰沉的可怕。

一名身披長黑袍的中年人無聲無息的走入房中,能不經通報便可以進去南蠻皇宮重地玲瓏閣,偌大的南蠻屈指可數,王上南蠻王,毒士房貫,南蠻第一高手耶律洪,中年男子正是在南蠻有軍神之稱的的耶律洪,最擅長湛梵殺妄生的耶律洪不單單是南蠻軍神,同時也在南蠻十大魔頭中排名第二,僅次於南蠻第一宗門塵世間的天養生,而若單單隻是這些被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名頭,對於南蠻這個王權淩駕江湖不知道幾頭的王朝,是絕對沒有這份殊榮的,最重要的是耶律洪還是南蠻王耶律霸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還在為那一劍耿耿於懷?這可不是你的性子”。

耶律霸眉頭微皺,雙眼緊盯著自己這個以力證道叱吒南蠻江湖三戰三平項問天的兄弟,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這什麼。

“有確切消息,項問天重出江湖,奔著天山那邊去了,那個殺了龍裂的少年也在天山那邊。單單派一名金馬過去,恐怕無濟於事”。

“項問天,他不是被南宮輪回和桃花劍神何足道傷到根本了,這麼快痊愈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他重傷未愈,別說左多氏那個天才橫溢的左多魁,就是我也得費一些工夫才能壓製住他,看過了返虛的氣象磅礴,一品之下皆是螻蟻”。話音未落,耶律洪鬼魅似的消失在房間內,耶律霸盯著玲瓏棋局,若有所思。

良久。

房貫去而複返,“看樣子琅琊王對此子寄托了極大的希望,把項問天都派出去,有項問天在恐怕很難殺死哪個小子!”

“那就再增派三名銀炮,一名金炮出去,讓他們牽製住項問天給左多魁創造機會,以左多魁這左多氏第一天才的實力對付那個小子應該問題不大”,房貫略微點頭,躬身應喏出了房門。

南蠻王眼神陰沉,渾身散發出一種嗜血的氣息,“左多氏,拓拔氏,黑水氏,若你們部族的幾名天才子弟都被琅琊王府殺了,我看你們還是否阻攔本王大舉北上馬踏琅琊”。

空無一人的玲瓏閣裏,耶律霸狠狠的用手指插在自己的胸口,本已經結疤的傷口瞬間裂開,不斷的往外湧著鮮血,耶律霸沾了些血用舌頭舔幹淨,此刻的耶律霸眼中浮現滔天恨意,

過了一會兒,南蠻王重新將黑袍係好,安靜的站在棋局下,滔天恨意怒氣內斂,平平淡淡的捏起一顆棋子,落在玲瓏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