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為今日李大人的事情,便不必多說了,那是本王的決定,殺了便殺了。”祁楚淵的話語不容抗拒。
顏無也急了,“陛下本就不信任王爺,您如此做,哪怕千百個理由,他必然還會知道,說不準還會給咱們扣個反賊的帽子!”
他這一句話,讓祁楚淵眼簾猛的一沉,他現下猶如閻羅一般,眼神堅定,“反就反了。”
此話一出,顏無和沈確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爺三思,皇帝和您可是血脈同親!”
元黛清楚的看見了他眼中的諷刺,眼看他們之間氣氛緊張,祁楚淵眼底也浮起了暗紅,她不由的撫著祁楚淵的胸口柔柔道。
“反吧,王爺。這天下本就是您打下來的,為何要拱手於他人?待您登上那帝位,便也不會再受到威脅了。”
祁楚淵似乎冷靜下來不少,他故作被蠱,“到時候,鳳位非你莫屬。”
顏無猛地跌坐在地,“完了,完了……”
沈確也驚的說不出話來,祁楚淵一把橫抱起元黛朝向了自己房中而去,隻留下一句,“你們都先散了罷。”
沈確唇間都咬到出血,他看著顏無,哭唧唧,“這可如何是好?”
顏無坐在地上,從自己的袖子裏翻來找去,又拿出一本小書驀地翻看著,“王爺這是入魔了,今夜你隨我去將城南的那位驅魔師抓來,給王爺清清腦。”
沈確重重點頭。
顏無又說著:“今夜王爺所說的話,切記不要……”
沈確連忙說著:“不能外傳!”
兩人堅定的對視一眼,繼而快步散去。
元黛趴在門縫處,看著他們的身影走遠,這才扭頭朝著桌旁正拿著瓶瓶罐罐的祁楚淵說著:“如何?我演的不錯?”
他點了點頭。
她又說著:“你這猛地要反,總要給他們一個過渡的時間。總不能說是做了一個荒唐的夢知曉未來,從而性情大變的罷。我這可是幫你給他們一個合適的理由,他們本就對你忠心,等以後看清了皇帝的真麵目,也就理解了。”
祁楚淵手間動作一頓,他眯了眯眼,“我倒是忘了問你,你怎麼知道你父親在我這廂?”
元黛一愣,心中懊悔自己今日多嘴多舌了,“我……”
祁楚淵一把拉過她的手,從一個白玉瓶子裏取出藥末,塗在了她的手背上,“不必解釋了。”
他想他們乃是同路人。
她看著他那輕柔的手法,不由得肩頭一泄,“我不知道,你昨晚自己說的。”
這理由還算說的過去?
他用白布將她的手背裹起,驀地一笑,“從前被五馬分屍之人,這點小傷,果然不怕疼。”
“啊?”
元黛愣了,怎麼會有人,直接說出她上輩子的死因啊?
“你……”
“我方才上的藥中,含的酒可是最烈的。”祁楚淵勾起了唇角,“換個說法,你從前可沒如今這般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