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有刻意接近祁楚淵,但也隻是為了救出父親僅此而已!”元黛在現下這種情況下,也隻能如此說道了。
畢竟如今的很多事情,也的確和往日不同了,上輩子能落到被他們栽贓致死的程度,自己也並非是一點原因都沒有。
重來一世,不可能一蹴而就的直接就推翻一切讓惡人受製,自己敵不寡眾,尚且還是得先保命才是。
元東果然反嗆,“父親在祁楚淵手中的事情,我如今尚才知道,你在其中混跡,如若不是心有旁的想法,為何不給我們報信兒!憑借你的一己之力,萬一失手該當如何!你這簡直是將父親的性命當做兒戲!”
“夠了!”元知厲厲聲打斷元東的話,“行了,這件事以後休要再提了,各自退下先行歇息,元東,明日隨我一同上朝。”
元東原本還想著多嗆元黛幾句,現下聽元知厲這麼說,眼中劃過一抹驚喜,連忙抱拳應下。
眼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事情也沒到值得翻臉的地步,元知厲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元黛心中也清楚這一點,父親雖然待自己極好,但也不會對她過於偏袒。
如今他不知道‘姑母’已經和自己坦白關係了,怕也會和從前一樣,哪怕心中清楚這個家其他人待她一般,也隻會給予她一些補償,並不會有其他作為了。
元黛起身之後,便轉身先行回了院中,和從前一般無二,她剛到院中沒多久,元知厲就將一些珠寶物什送了過來。
元黛院子簡樸和地上的珠寶箱子格格不入,往常這珠寶在她院子沒多久,就會有其他嫂子姐妹以各種借口來搜刮走,現下她正缺銀子,自然不能從前一樣傻,以為給東西就能換來片刻和平了。
她將那裏麵珠寶取出用布袋裝好,“銀枝,你去典當行裏,將這些東西換成銀票回來。”
銀枝連忙點頭應下,趁著夜色匆匆出了院子。
澧國京城內,因在五年前有了新改革,夜裏也有經商的典當行開門,所以元黛算著時間,銀枝趁著晚上出去,怕是躲過府中一些人的眼線。
隻不過她還是想的太美好了,銀枝出去不過一會兒,元黛的院門便被人一腳踢開,眼見二嫂和大姐三姐帶著一眾人提著燈籠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
一旁的小廝將銀枝一把摔在了元黛的麵前,大姐冷哼一聲,“我說小妹,你真是許久沒回府了,瞧瞧你身邊這丫鬟,半夜都敢溜出門去,要不是我幫你將她抓了回來,恐怕以後你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
元黛瞧了一眼銀枝身上完好無損的布袋,想必她們也沒料到裏麵會是珠寶的,她連忙扶起銀枝,麵向她們淡淡一笑,“許久沒回城了,是我讓銀枝出去幫我捎些東西,大姐多慮了。”
大姐冷哼一聲,二嫂連忙用手肘懟了懟她的手臂,一個眼神示意,她的麵色這才緩和了些,“將軍府內有宵禁,不過看在小妹想來粗鄙的份上,我也不想和你一般計較,你不在的這些天,這院子都是我幫你打理的,父親不是剛賞了你不少東西,讓姐姐們也瞧瞧?”
“呦,這還在夜裏,姐姐們的鼻子可真靈,聞著珠寶的味兒就來了。”個個都像是狗一樣,元黛後半句話自然沒有直接說出口。
不過她們也都不是傻子,她這暗暗一諷刺,二嫂臉上就先掛不住了,“黛兒,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出去一趟,變的牙尖嘴利了?”
三姐也應聲,“左右是父親在外的私生子,以為這次真是自己救了父親,露出狐狸尾巴了罷?休要在我們麵前話裏藏刀,隻要你在將軍府的一天,你永遠都得看姐兒幾個的麵子,不必多說,將父親給的珠寶拿出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