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河柳氏,和岐河裴氏都是岐河乃至全天下都極其有名的名門望族,柳氏善造,造出的戰車戰船皆是精品,裴氏善計,奇計良方皆有利於朝廷穩定,百姓生計。

由此岐河其他小世族皆對其馬首是瞻,言聽計從。

玉茹挽之所以想費盡心機搭上柳家這條船也是為了能讓自己的生意傳播到更遠的地方,眼下她婚事在即,玉家父女也不能再把她怎麼著,她迫於這該死的孝道也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不然等到淇河王發現她和沈江晏搞得小九九,到那個時候,他們不想死也得死了,

沈江晏暫且在淇河還沒立住腳,她的事業也遭受打擊,接連損失好幾批皮料,眼見入冬了,世家貴族小姐們每一日都催人來問自己的大氅是否做好,

玉茹挽頭疼難耐坐在床看著外麵的鵝毛大雪沉思,後路,畢竟她現在隻是剛嫁入裴府的一枚無用旗子,若是能得到裴家相助,那她的問題也就能迎刃而接了,當務之急是要討好這府中的女眷們,若是女眷們喜歡她,那她的生意也就能靠著裴府的名聲做起來了,

至於沈江晏,他死不死的管她什麼事。碳火已經燃盡,劈裏啪啦的火苗竄出一絲光亮,原來是整個屋子都暗了下去,玉茹挽想叫仆從來續上,但環顧四周,哪裏還有仆從的影子,早早歇了腳,卸下茶室,躲進仆從室裏去了。

“混不吝的東西,真是狗眼看人低,一群醃攢貨,呸!”

如同鳳姐般撒了活潑,玉茹挽這才安心了些,好叫那些覺得自己是平民女子不敢在高門大戶裏撒潑打滾的狗奴才們聽聽,她不光可以爬在他們的頭上,她還是她們正兒八經的主子,哪裏能叫奴仆們拿了威風去。

天漸漸黑了,聽聞沈江晏近日來也是腹背受敵,導致他發了風寒,玉茹挽披著一件黑衣大氅,悄咪咪從小門逃出

一進沈府,一股藥味就撲麵而來,暗黃色的燈籠照的整個沈府死氣沉沉的,連奴仆也不敢抬眼,靜悄悄往裏屋端著一盆盆炭火,

“晏兒,晏兒,娘對不住你們……是娘對不住你們……我走了之後你和你爹一定要好好生活……”

夢裏的人看不清麵容,但可以感覺到她很悲傷,沈江晏站在迷霧裏焦急的想跟上她,但一眨眼那女人卻已然不見,

“娘!娘!你在哪兒!娘!別丟下我們!”

沈江晏迷茫的看著四周,四處搜尋,但周圍濃霧彌漫,仿佛天地間就隻剩他一人,孤寂又無助站在原地。

“喂!醒醒!”

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伴著一道光闖入,沈江晏猛然驚醒,

“啊!哈……哈……”

“你搞什麼?傷口都快要被你繃開了!”

玉茹挽是被這男人給吵醒的,看他全身冒冷汗,緊鎖眉頭左一句“娘”,右一句“別丟下我”的可憐模樣,

“是你?你來了?是你嗎挽挽?”

“是我,別說話了,一會兒傷口崩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