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拜完天地,應如蘭被送進了房間。屋內有一架雕花大床,兩邊垂著紅色紗幔,用金線繡著交頸的鴛鴦,床上鋪著大紅的被褥,繡著同樣的圖案,還撒了些花生紅棗桂圓。
圓桌上擺了一對紅燭,有熱茶和點心。應如蘭在床邊坐下後便覺得有些餓了。奈何屋裏開始陸陸續續進人了,不外乎一些來參加婚宴的女眷,公主、郡主、各府的夫人等等。應如蘭跟他們不熟,她在家中時,常以書本為伴,不喜與人打交道,不過有拜帖邀請時也不會拒絕,隻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聽他們講話。所以對於她這個人,大部分女眷都是不喜歡也不討厭的態度,簡單調侃了兩句,看她反應平平,也不再多講,待了片刻功夫,都找借口離開了。
“王妃,您這樣做可不行。”一旁伺候的嬤嬤開口說話了。她是齊王府的人,被齊王派來照看應如蘭的生活起居,以及指點她怎麼做一位合格的王妃。
“作為未來王府的女主人,您要和這些女眷多打交道,和她們交好才是。”
應如蘭笑了笑:“嬤嬤可能不清楚。我出閣前就這個性子,各女眷們也都知道。若是我成了王妃之後性子突然大變,恐怕很難不叫人多想。”
讓她去籠絡女眷們,不過是為了她們背後的那些人罷了。隻是不清楚齊王打的什麼算盤,當今聖上早兩年已經立了太子呢。應如蘭皺眉,她好像跳到了一個火坑裏。
宋嬤嬤一愣,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隨即想了想,她說得確實有道理。
“還是王妃您考慮周到。不過這件事是必須要做的,您是聰明人,想必您在不突然改變性子的情況下也有辦法能將她們籠絡住。”
這就有些威脅的意思了。如果不是齊王授意,一個下人是絕對不敢這麼對主子這麼說話的。不過齊王這麼直白的把意圖告訴她,這麼篤定他倆是一條船上的人,恐怕她之前的擔憂成真了。
齊王和她父親達成了共識。她是他們利益交換裏的犧牲品。一想到這,應如蘭便覺得格外倒胃口。
“王爺來了。”外麵傳來了桃紅的通報聲。
桃紅是她的貼身婢女,還有一個叫柳綠。二人從小陪在她身邊,感情甚篤。
“王爺。”宋嬤嬤行了禮,朝他點點頭,示意交代自己的任務已完成,也退出去了。
齊王進來後,沒說什麼多餘的話,用早已準備好的玉如意掀開她的蓋頭。一刹那間,應如蘭看見齊王有片刻的停頓。
夜色已晚,屋內燭火通明。應如蘭的膚色在燭光的映襯下好像溫潤的羊脂玉。一雙冷靜自持的桃花眼裏閃著碎光,靜靜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她麵上的神色和他何其的像,都是淡漠的。
和她的名字一樣,像朵蘭花。齊王心想。今晚他要做摘花人嗎?
他伸手替她摘了發冠,隨即向下解了腰帶。衣襟散開,鋪成一朵嬌豔的牡丹花。
應如蘭躺下,心中有些緊張,有些不適,麵上卻不顯。難道男人都是這樣的,和不喜歡的人也能做的下去?
正想到這,她感覺身上的手停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