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的意思老婆子明白了。”於管事想了想,開口道:“今日未時,老婆子的藥就可以配出來了。”
“那好,申時,我便讓人前來請您去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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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璣麵容生得十分嬌小,秀氣的五官有一種江南女子所特有的韻致。此時因為疼楚,眉眼輕顰,橫生出一種楚楚動人的風韻。
方辰看上幾行字便端起茶杯以杯蓋刮一刮杯麵上浮起的茶葉,或者曲起手以手指關節敲一敲桌子,諸如此類做些有響聲的小動作。
眼角餘光瞥過去,察覺璿璣麵上已然很有幾分不安了,方辰咳嗽一聲,開口道:“你身子不適,那些文書就先放著吧。”方辰輕聲寬慰道:“本宮這就去請人來為你診脈。”
“謝聖女!”璿璣小聲道,神態上頗有些誠惶誠恐。
方辰略略寬慰了幾句,自己低下頭照舊批閱公文,隻是手上的小動作並不停歇。
好容易,於管事終於過來了。
方辰略略招呼了幾句便讓診脈。
於管事說道:“請聖女恕罪,老婆子年歲大了,眼耳有些不大利索,請聖女不要限定時間,容老婆子細細為這位侍令聽一聽脈。”
方辰點頭應許道:“您老年紀大,資曆深,若論醫術,在宮中是無人可及的。這聽脈的方法自是由著您才對。”
於管事於是落了座,伸手搭上璿璣的手腕,閉上眼睛開始聽脈。
方辰再看完一份折子,目光落在璿璣身上,開口道:“璿侍令既然無事,不如與本宮聊聊天如何?”
璿璣輕聲應是。
方辰於是問道:“璿侍令是哪裏人氏?”
璿璣道:“璿璣是上京人氏。”
“上京呀~~~”方辰笑了笑,道:“本宮在家就聽說過上京風華,真是好地方呀!可惜本宮遠居濟州,無福得見。不如璿侍令與本宮說些你家鄉有趣的見聞聽聽。”
“聖女想聽什麼方麵的呢?”
“嗯,上京的景致本宮常聽人說,倒也知道幾分。不如,就說些上京中的名人秩事吧。”方辰微笑:“聽說上京中有一位特別有名氣的才女,不如就說她吧!”
“聖女指的是?”
“還能有誰!自然是那位名滿上京的風流婉約女校書----薛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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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除了知道薛硯如九歲即能七步成詩的秩事之外,其餘一無所獲。”錦銘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於管事說她脈息很正常。”方辰道:“後來我換了幾個比較尖銳的問題問她,她的反應也完全符合常情。”
“我這邊的那一位也看不出問題。”錦銘端起杯子嗅著茶香,淡淡道:“如果我們倆都沒有判斷錯誤,那問題豈不是很明顯了麼。”
“你指春梅?”方辰搖頭道:“可是許清茗說她沒有問題。”
“你是想念她還是想念你我的眼光?”
“你的意思是---------許清茗有問題?”方辰皺眉道:“可我實在想不出作為聖女的她有任何理由叛變。”
“那是以前。”錦銘向著杯沿輕輕吹了口氣,淡道:“事態多變,現如今,你都可以勸服沁雪陪你查她那方的奸細了,那個薛硯如自然也能夠勸服已經不再是聖女的許清茗背叛我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