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急麼?許清茗雖然退位,但她手上的權利也並不少。若是她叛變的話----------”
“事出倉促,我不認為她現在已找到投誠對象。”
“所以說,隻要除掉那個負責引導她投誠的牽線人,她背叛的計劃自然會落空了!”方辰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
“所以,我們的目標已經可以確定下來了。”錦銘微眯上眼,一字一句道:“今晚,夜審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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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的地點在錦銘的書房裏。錦銘正對著春梅坐著,方辰靜立在錦銘身側看他審問。
在陌生的環境裏,春梅除去剛開頭略有些拘泥,不過片刻功夫,已然能夠完全穩定情緒,神色自若地對錦銘提出的問題進行應答了。方辰心中倒也暗自佩服她的鎮定,頗有些好奇錦銘接下來的打算。
“接下來,本宮要問的問題十分重要,梅侍令可要小心作答,萬勿欺瞞本宮!”
春梅道:“屬下不敢。”
錦銘沉聲道:“你可敢直視本宮雙眼立誓不欺瞞本宮?”
春梅一麵答應著,一麵抬眼看向錦銘。
方辰在旁邊聽到錦銘這話,心中“喀噔”一聲,已有了幾分了悟。稍後抬眼看見春梅整個人仿若被定住一般,立傻呆呆地望著錦銘,立刻確認無誤,了然道:“原來你會‘催眠術’!”
錦銘並不理會方辰,隻關切地看著春梅,開始詢問起與許清茗相關的各種事項。
方辰聽著兩人之間枯燥無比的問答,覺得無聊透了。她睜大了眼看著錦銘,心思卻漸漸飄遠了,想起小渝。
憶及往事,突然想起那一日靈貯房事件前自己與春梅關於神界的談話。當時自己心思紊亂,兼且對宮中事務並不熟悉,以為那些事是誰都知道的。可是現在仔細思量,卻覺得此事大有蹊蹺。倘是這是人人都可知道的事,當時的小渝何需要對自己撒這種沒有必要的謊!
想到這裏,方辰再忍不住了,向著錦銘道:“你問下她,在靈貯房前與我談及的那段話,她是從何得知的。”
錦銘照著方辰的問題問了一遍,春梅答道:“靈貯房?我從未去過那裏。”
方辰驚愕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仍是一幅被催眠術控製的呆樣,開口道:“那麼,吟香死前,你在哪裏?”
春梅理也不理,仍是一臉呆滯。
錦銘回過神來,連忙將方辰的疑問問了一遍,春梅方答道:“睡覺。”
方辰心中驚惶,想到一種可能,再次問道:“那麼,你那日可有參會?”
春梅被錦銘問及後道:“沒有,一直在睡覺。”
方辰看向錦銘道:“不必問了,她不是!”慢慢地立起身,方辰雙手抓住桌沿,顫抖道:“她,她竟然會易容術!”
錦銘解開術法,看向方辰道:“麻煩不僅於此,我被人算計了。”
“什麼?”方辰扶住因解除術法控製而突然暈倒的春梅,抬頭驚問。
“催眠術極耗靈力,我連施兩次,三日內體質極虛,有很多術法不能施用。”錦銘默然道。
“如果這一切疑點都是她有意布置,好逼你施用催眠術,那麼她的目的----------”方辰抬眼,正對上錦銘的目光。從對方的目光中,兩人都看到了相同的不安。
“幽靈宮危矣!”錦銘握緊手,一字字道:“我先去阻止沁雪,你速去尋許清茗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