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墨縈猶豫道:“軍爺可是嫌小婦人侍侯得不周到------------”
“我家大人要研究軍情,若是軍情泄漏,你擔待得起麼?!”下屬橫眉道。
“是是是,小婦人這就為軍爺準備酒菜去!”墨縈見狀連忙知機退下,轉身就要往樓梯口走去。誰料才走了兩步,那下屬卻突然喝道:“慢著,你站住!”
墨縈嚇了一跳,強自鎮定地慢慢轉回頭道:“軍爺還有什麼吩咐麼?”
那下屬道:“你這婦人,怎麼這麼不知事!我家大人要研究軍情,你這小店裏燈光這麼暗,是要趁機弄壞我家大人的眼睛麼!還不把你手上的蠟燭給我家大人點上照明!”
方辰乍聞此言,心差點跳出胸腔。
墨縈明顯地呆了一呆,張嘴道:“可-----------可這是樓上一個客人要求代買的,都------------都付過銀子了。”
下屬橫眉瞪眼道:“怎麼,我家大人會少了你這點銀子麼?!你再給那客人買一支不就完了麼!”也不待墨縈爭辯,一把搶過紅燭便就著油燈點上了火。
“實在對不住,下屬冒昧,給老板娘惹麻煩了!”司徒鎔略帶抱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銀子,就勞煩老板娘再跑一趟腿,給那個客人補上一支了。”
司徒鎔此言一出,代表此事塵埃落定,再無可分辯了。
墨縈怔怔地看著麵前燃著的紅燭,呆然無語。
那下屬見她還駐在原地,再次出言驅趕道:“怎麼,你還不走開麼?”
墨縈無奈,隻得抬腿走開。怕引起司徒鎔一行人的懷疑,連回頭都不敢。
司徒鎔拿出一張像是地圖的紙張,饒有興致地與下屬指點討論起來。
方辰盯著那一點點變短的紅燭,隻覺一顆心如同在油鍋裏煎熬。那跳躍的燭火一寸寸燒掉的仿佛不是蠟燭,而是她的生命。
她不敢想到當火焰燒到墨縈埋藏著的那顆蠟丸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幽靈宮的未來,眾人的生命勢必將隨著那一顆小小的蠟丸而化為一場虛有。
天哪,如果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那支隨時可以引來殺身之禍的蠟燭弄回來,她情願用她所有的東西來換取這個方法,怎樣都行!
“你給我守好門,我要運功!”立在一邊久久不語的錦銘突然道。
“這------------是!”方辰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下來,迅速關好窗戶。
錦銘盤膝坐在床上,合上眼眸開始打坐。也不知他運的是什麼功,不一會兒,便有絲絲縷縷的白氣從他的頭頂冒了出來。正如以前在電視裏麵看到的武林高手療傷時的情形。
方辰想著錦銘突然的舉動,想到他方才的言語,猜估他的用意可能是趁著司徒鎔一行人還沒發現的時候聚集功力進行突然襲擊,隻要一舉擒住司徒鎔,或許可以利用他牽製住神族眾人的行動。
隻是錦銘有傷在身,司徒鎔本身也是功力精堪,此事的成功率並不高。突然想起錦銘此時情況危險,好像是不能隨便動用靈力的,想要提醒卻怕影響他使他走火入魔,隻得強自忍耐下來,一個人在旁邊幹著急。
突然,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正在運功的錦銘頭上白氣一變,化成淡金的顏色,而錦銘的臉開始一點點地改變,明明還是那樣的五官,可是漸漸的卻染上童稚的影子,並且越來越明顯。不大一會兒,整張臉已經十足是個不足七歲孩童的臉龐了。
錦銘慢慢張開眼睛,大而靈動的眼睛裏麵閃爍著與孩童並不相符的事故老成。
“宮----------宮主------------”方辰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太會說話了。
“想不到本宮這套如天功法竟還有可以使用的機緣!”錦銘將頭發放下,結成男童常用的簡易發辮,開門便往樓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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