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保安的“探照燈”之後,我們倆又回了寢室。聽了小哥哥那些話,我開始對以前教練們對我們說的話產生了疑惑。我們這個家族,是這個世界所必須需的,所以我們的地位無人能撼動。我們這個家族,流著被上天指定的血液,所以我們的命運無法改變。我們的命運,是一種榮耀,而不是一種負擔。解民於倒懸,救民於水火。即使處在社會的最底層,我們也會被自己的血液照耀,無怨無悔,對抗磨難。
現在看來,這些話就像傳銷組織裏的“洗腦”,當然他們和我們性質完全不同。我們是被真正徹底地洗腦,甘願奉獻出自己的命運。所以我並不質疑這種行為的對錯,作為一個“保衛者”,我們有責任不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現在有人同樣要利用“難”,本來“難”隻是我們唯一的敵人,現在又多了同樣的生物和自己競爭,那感覺就是不習慣。
我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醒來又要裝作正常人。小哥哥倒還是很精神,也開始習慣課堂生活。尤其是體育課,看著周開他們打籃球,小哥哥整個人都蹦了起來,把周開從球場上拉了下來。我在一旁聽到他給小哥哥講解了規則,然後和一個男同學說了一聲讓小哥哥替他上場。
小哥哥之前看過他們打球,運球投球這些立馬學習掌握,可是他總是自己控球不傳給別人,雖然球也進了,總感覺球場上的氣氛不太對勁。
我自從被小哥哥救下,整個人就沒有以前那麼咋咋呼呼,我的心髒已經被安回身體內,和真正的本族人又不一樣。小哥哥用周開的血液給我提供了活下去的機會,就像當初我媽用我的血液救了他一樣,我的性格也被血液所影響,小哥哥就像我以前一樣,而我開始有些沉默。
連著三天,小哥哥都叫我晚上出去調查,我其實已經失去了那種能感知“它”的能力,可我不敢說,反正小哥哥肯定能解決這件事,我能知道的,他肯定知道。這一年裏,他想盡辦法保住我的命,把我的心髒和血脈連接起來。現在的醫學技術已經能做到更換心髒,可是他們不能保證病人能和正常人一樣活下去。
小哥哥為我做到就不止這些,正如他的名號一樣,“命世之才”。
有小哥哥在就注定學校不會呆很久,他接到消息說是有發現了。他立馬叫我準備離開,我也覺得太突然,但還是接受了這件事。小哥哥和周開一個寢室,走之前的前一晚,他可能也欠周開一個解釋,就打算坐下來好好和他談談,不然這小夥子活得太累了。
周開洗完澡出來,小哥哥就坐在他的床上。小哥哥又笑嘻嘻地對他說到“小夥子,明天我們要走了,咱倆是同學,也可以說你救了劉連的命,這麼多事你肯定有很多想問的,所以給你個麵子,快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