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之後小哥哥他們回來了,我也沒有之前那麼別扭。說來也奇怪,有些時候第一麵總是特別折磨人,再一次看到,也許就變得平靜很多。
我們三個人就坐在後門的最後一排,對於上課我和周開都是“老手”,而小哥哥估計沒被這麼拘束過,整個人一直動來動去。我提醒了他好幾次,他還是忍不住。同樣,老師也忍不住了。
“那個最後一排的同學,你是新生是吧。”
小哥哥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笑著說“是呀!”他年紀比我大六歲,如果是正常人的話早就畢業了。可是男人的衰老速度和女人的簡直不能比,比如小哥哥,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身體原因,反正他在我們這群人裏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老師明顯被他的坦然給震驚了,“那你上來做這題。”小哥哥沒有經曆過普通學校的生活,所以沒反應過來。然後老師就開始了,“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上課不好好聽,還在下麵做小動作,基礎不好也不要影響旁邊的同學。給我後麵去站著!”
老師的語氣有些過分,小哥哥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了。我忙低聲說:“不要亂來,我們還有要緊事。”他一聽,就站到了後麵的黑板旁邊。
終於這節課結束了,下課鈴響每個老師還要拖幾分鍾的堂,何況這個“拖堂天王”。小哥哥輕聲地問周開借了隻筆,在老師離開講台的那個時候,我看到他的手動了動。然後老師就往門前撲了出去,全班開始哄堂大笑。
還好事後老師沒再追究,這一天也算平靜地過完了。可對於我和小哥哥,要緊事才剛剛開始。
晚上熄燈以後,我和小哥哥都約好了,翻出牆外後,他跟我說去那個櫻花樹下麵等他。我其實有些輕微的夜盲,又不敢打開手機的燈光,怕被學校保安發現。一路就這麼摸索了過去,突然看到一束電筒燈光打過來,我本來以為是保安,連忙趴了下去。
可是那燈光快速地朝我靠近,一下子竄到了我的麵前,是小哥哥。他的電筒是類似於礦燈一樣可以掛在頭上,他說這樣好空出手來辦事。我是被他嚇得夠嗆,可我的話卻沒有以前那麼多,不然我早就開始批評他了。
“你幹嘛要來這裏?”我立馬進入狀態,開始觀察起四周。小哥哥也盯著前麵,“我問過那個周開,他說當時這棵樹很詭異,不停地落花瓣。”小哥哥頭頂的燈能照亮我們兩人腳邊的土地。
他突然趴在了地上,用手開始刨起來,我以為是有什麼,也去幫他一起刨。他一把拍開我的手,“別亂弄,這裏真的有好東西。”我看他挖了半天還是一片土,也沒什麼別的東西。他開始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了點東西過來。然後他又繼續開始弄,差不多把樹的一圈都翻了開來。我好像是看出了那麼點意思,可是感覺不太清晰。
不一會兒,就有個人從我們身後跑來,手裏提著兩桶熒光色的東西。我知道是自己人,也就沒太戒備。小哥哥拿了東西就示意他可以走了,我沒看到他的長相,就立馬開始關注小哥哥的動作。
他把那些液體開始往地上傾倒,液體並沒有隨意地攤開來,而是有方向地流動。一圈倒完,我看到的是三個線圈裏有些邊緣是斷開的,液體就從這個斷口流到外麵一圈,斷口的位置也不規則。小哥哥關掉“礦燈”,圖案就更加明顯。我突然覺得那圖案就像動漫裏的那種陣法,可是我知道這些在現實生活了裏是不存在的,而且這個圖案沒有那些陣法那麼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