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手,正視著我,“你不知道火藥能消毒嗎?”被他這麼一問,我思索了一會,好像以前的確在那本小說裏看到過這一招,可再怎麼樣那人也是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這樣做的,我這個還不至於這樣處理吧?
我連忙用左手按住了他另一隻手,這樣就形成了一種很尷尬的場景,他握住我一隻手,我按住他另一隻手。我沉重地問道:“那你等會不會還要點火吧?”
他拿開我的手,笑了笑,“這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嘛。”我一聽真的要點火來處理我的傷口,手就開始發抖,這說明我的傷口感染得很嚴重,那我這隻手就會有被廢的可能。
他又“哈哈”地笑了出來,“你倒敢放血引我過來卻又不敢真死,前天你要真割在要害,我今天也就不用點這個火了。”
自己的計謀被他發現以後,我還是對自己那種自找罪受的行為感到後悔。現在算了,火藥引得快,一咬牙的功夫就過去了。
他拿出了火折子放在了桌子上,而不是打火機,這意味著他打算用燙的,因為火折子沒有打火機來得猛。
我一直盯著他的動作,他拿出布輕輕地拭了拭我的傷口,清理完血跡後又倒了點藥粉在我的傷口上,然後再用黑紗布給我包起來。
等他一圈一圈的給我裹好以後,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在他點起火折子的時候我就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可他隻是順手點起根煙,我就知道他剛才是在嚇唬我了。
“過幾天我們有船賽,我帶你跑龍船去。”我一聽龍船,就以為和龍舟是一樣的,可是端午不是過去了嗎,還搞這個?
他看我不解的樣子,“你跟我來就是了。”
然後他就帶著我出了門。
昨天到今天已經一整天了,小哥哥的神誌已經恢複,隻是皮膚還泛著白,說明他的肌體還在“沉睡”當中。
他醒來以後,沒有多問他們一句話,就直接同周開說“好了,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兩成功力也不能保證我們能逃出去,趁我的血管還沒有完全破固,大棗你來。”
自從小哥哥醒過來,大棗也回過了神,他連忙跑了過來。小哥哥對他說:“長老幫我封住了幾處經脈,才讓我的功力下降。既然封住的是有氣血的東西,那就用最直接的方法破開它。”
大棗也是長年練武,聽出了小哥哥話中的意思。“世主,這招我沒試過,你撐不撐得住?”
小哥哥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拍在大棗肩頭,“怕什麼,我既然相信你,那你肯定有這個本事,放心大膽地做吧。”
說完,他問周開拿了匕首。一直聽著他們對話的周開從背後摸出了匕首,在遞給小哥哥之前,他頓了一會兒,“你們又要幹很危險的事情?”
小哥哥一笑,“周兄弟不要慌,就見點血而已。他們封住我的功力,就是通過封住了我的幾處經脈,隻要經脈處氣血流通,我就能恢複。”
然後他就接過匕首給了大棗,又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肌肉十分緊實,高強度的訓練結果,但同時他的肢體靈活程度也大幅度提升。
大棗來到他背後,看到了他背上幾處黑色血霧。大棗定了定神,“世主,放幾成?”小哥哥眯了眯眼,“至少放到五成,不然我沒法保證能順利帶你們出去。”
大棗就點了點頭,用刀尖撥開了一處血霧,血液像岩漿一樣湧了出來,周開盯著大棗的動作,以為這就好了。
接著大棗用嘴叼住匕首,兩隻手一齊往傷口兩邊用力地按了起來,血越來越多,筋肉也越來越分明。他一下子拿過手裏的到向傷口劃去,血一下子飆到了他的臉上,他就用手抹了一把,反倒像打架掛了彩。
周開連忙起身想過去,不等他說話,小哥哥的眼睛就睜了開來,似乎閃過一道光芒。小哥哥舉手示意周開別靠近,周開也就隻能站在一旁。
大棗也著實沉得住氣,“世主,怎麼樣?”小哥哥低聲回到:“這點不夠,繼續。”
大棗看向了他肩胛骨內側那處最濃重的血霧,這塊應該是多處筋脈糾結在了一起,不破開怕是無法恢複多少功力。
他咬了咬牙,相信了自己的判斷,用刀劃了下去。這次,血液沒有像之前一樣湧出來,反倒是血霧向整個背部開始擴散。
小哥哥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血已經塗滿了整個背部,眼睛也變成了一片茫茫血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