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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刨根問底
趙小紅通過周萍找到王虹，她們約在茶室見麵。趙小紅與王虹先後來到茶室裏，坐下。彼此打量對方，彼此揣度對方心思，談論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趙小紅，我知道你不是單純請我喝茶，也知道你不是單純找我談天說地、天南海北，也知道你不是單純找我閑聊化妝品、美容美體。說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呢？”王虹見趙小紅一直心事重重卻又言語支支吾吾，直接轉換話題。
“我？”趙小紅用雙手梳理了一下頭發，猶豫半晌，問：“當初，你跟陳小石準備登記結婚的時候，突然反悔分手了，為什麼？不要跟我說你們沒有緣分，也不要說你們雙方父母反對。告訴我，你們分手正在的原因是什麼？”
“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誰陪你去婚檢的？陳小石嗎？”王虹問著，抿了一口茶。
“不是陳小石！是另外一個男人！”趙小紅如實回答。
“是嗎？”王虹探究地看著趙小紅的眼睛，“就知道不會是陳小石！趙小紅，婚檢的事情，你的父母知道嗎？”
“不知道！”趙小紅搖頭。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王虹一臉質疑。
“誰陪我婚檢，有關係嗎？為什麼要將這件小事情告訴父母？”趙小紅問。
“婚檢，小事情？陳家讓一個不相幹的男人代替陳小石陪你一起參加婚檢，也是小事情？”王虹嗬嗬冷笑不停。“趙小紅，你傻嗎？看你不啥，實際上傻得要命！愚蠢癡呆得要命！你可知道婚檢有多重要？婚檢過程中能發現很多問題，諸如傳染病、性病、遺傳病等等。”
“從結婚到現在，陳小石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啊！”趙小紅一臉迷茫。
“你是如何懷孕的啊？”王虹笑問。
“樂樂，試管嬰兒！安安，你可能知道，不是陳小石的孩子。”趙小紅輕聲說著，隨後吞咽了一口濃濃的茶水。
“就知道會是這樣！試管嬰兒，他人代孕，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王虹毫無思索地脫口而出。
“怎麼會？”趙小紅不解看著對麵這個心底城府很深的女人，“我生孩子，怎麼會在你的意料之中？”
王虹一邊品著茶水，一邊冷笑，根本不去理會趙小紅。
麵對王虹笑裏藏話的神情，趙小紅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趙小紅自嘲地說：“試管嬰兒，不是我跟陳小石的主意，是公公婆婆的主意！結婚一年多，我一直沒有懷孕，雙方父母都著急要孩子，陳小石父母想出試管嬰兒的主意。雖然我倆想順其自然懷孕，但是陳小石父母催逼太緊，我們才答應做試管嬰兒，後來就有了我們的樂樂。”
王虹仍然一邊品著茶水，一邊冷笑，過了好一會兒，說：“趙小紅，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個傻大姐！傻女人！沒有想到你不僅傻，還這麼笨！笨得讓人感覺心疼！感覺好笑！太可笑了！哎喲！我就想象不出來，天底下比你趙小紅還笨還癡呆的傻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陳小石搞對象談戀愛六次，次次都以失敗告終，而且都是在準備籌辦婚禮的時候就告吹燈。為什麼陳小石每次到準備結婚的時候就麵臨著婚姻破滅之災難？趙小紅，你跟你的父母就沒有打聽一下？就相信陳家一麵之詞，就相信他們一派胡言？”
“我跟陳小石的婚姻是雙方父母決定的，我倆根本沒有選擇餘地，根本沒有決定權。”趙小紅苦笑著說，“如果我不答應跟陳小石結婚，我爸就要死要活。我媽懦弱，什麼都聽我爸的。在父母麵前，陳小石比我還懦弱，對父母的要求幾乎是全盤應承，幾乎就沒有反抗反駁的時候。在雙方父母安排下，我們認識不到兩個月，就結婚了。這樣匆忙趕製出來的婚姻，你讓我跟我父母如何去了解陳小石與他的家人？”
“這就是陳小石父母高明之處！”王紅冷笑著說，“如果陳局長夫婦再不吸取前麵的一個個經驗教訓，恐怕他們的兒子這輩子也討不到老婆了，陳小石就得孤身一人到老了。哎呀！高明啊！陳局長夫婦實在高明！陳永存高明！錢詡榮明智！一個高明，又加上一個明智，再加上你趙小紅愚笨得要死，陳小石在父母麵前惟命是從，這樣的家庭，趙小紅，你怎麼過的啊？”
“你說話總是繞彎子，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趙小紅仍然一臉茫然。
“你個笨女人！”王紅嗬嗬戲笑著，“你要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人的心思，陳家就是金山銀山，八抬大轎去抬你，你也不會踏進陳家大門半步！你要是聽話聽音，看人看色，心思聰慧敏捷，陳家就是家財萬貫，豪車豪宅迎娶你，你也不會踏進陳家門檻半個腳趾啊！你個笨女人，遇到高明透頂的陳局長夫婦，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