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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水落石出
一連多天，趙小紅觀察丈夫與孩子，不停地打聽陳家以前的事情，但是不管她多麼努力，仍然沒有絲毫收獲。一天，兩天，三天，趙小紅仍然堅持打聽，從不放棄。
周六午後三點，陳永存錢詡榮夫婦進門來看樂樂。周萍帶安安在房間玩沒有出來，趙小紅午睡還沒有起床。陳小石陪陳永存夫婦在客廳裏一邊看電視一邊閑話家常，陳樂樂在爺爺奶奶懷裏蹦來串去。
陳局長夫婦與兒子陳小石之間的話題起初比較輕鬆，說到趙小紅與安安的時候，話題馬上緊張起來，父母仍然堅持陳小石離婚，帶陳樂樂回到陳家大院去。陳小石仍然不搭理父母的要求，不同意跟趙小紅離婚，更不同意拋下安安不管。
客廳裏，陳局長夫婦與兒子陳小石爭吵起來，嚇得陳樂樂躲進保姆周萍的房間裏。陳局長夫婦對兒子一番狠狠的數落後就是指責痛罵，罵著，罵著，又將趙小紅及她的父母卷進來一起罵，接著，將不點安安也卷進來罵。
趙小紅拉開房門，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臉鄙夷地看著陳局長夫婦。
看到趙小紅，陳局長夫婦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數落她，指責她，羞辱她，詛咒她，仿佛趙小紅就是他們陳家黑暗地獄的凶神惡煞。
麵對陳局長夫婦的羞辱責罵，趙小紅溫柔地笑著，出奇地冷靜，出奇地好心情，沒有還口，臉上一點難過的神情也沒有。
“不要臉的東西！還有臉笑？”趙小紅嫻靜的笑容讓錢詡榮更加抓狂，恨不能將全世界侮辱的話語扔到趙小紅身上。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陳局長慢條斯理地說著，“趙小紅，你的臉皮呢？丟你們趙家祖宗就算了，還跑我們陳家來丟人現眼！你不顧臉皮就算了，還將我們家小石、樂樂的臉皮也丟盡了。你看看自己，就跟河裏爬上來的黑不溜秋的啦蛤蟆似的，人前人後地丟人現眼，做人能做到你這樣不顧臉皮、不顧羞恥、不顧廉恥的份上，我算是服你了。”
陳局長慢條斯理，錢詡榮發瘋抓狂，兩人喧鬧於巴掌大小的客廳裏。趙小紅越是冷靜，陳局長夫婦越是抓狂，髒話髒語無數；趙小紅越是笑容燦爛，陳局長夫婦越是癲狂，瘋言瘋語連篇。陳小石看著一動以靜的雙方，不知道是勸說父母停下口角能事，還是勸說趙小紅快速還擊。
數落辱罵了大半天，陳局長夫婦口角終於放慢了節拍，趙小紅終於有了插話的空隙，問：“當初，你們剛剛知道我懷孕了，就強迫我打掉孩子！後來，安安出生，你們又口口聲聲說安安不是陳小石的孩子。其實你們早就知道安安不是陳小石的孩子，剛剛懷孕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不是嗎？因為你們知道安安不是陳小石的孩子，你們就一直鬧騰不止，鬧得大家都不得安生。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安安不是陳小石的孩子，陳小石也不知道安安不是他的孩子，而你倆卻一直確信安安不是陳小石的孩子。現在，我問問你們，你們怎麼會知道安安不是陳小石的孩子？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沒有不透風的牆！”陳局長一副不屑的表情。“隻要你是自然懷孕，孩子就不可能是我們陳小石的！就不是我們陳家的！就是路邊的野種！”陳局長話一出口，看到錢詡榮那吃驚而又憤恨的表情，似乎覺得不妥，卻已經收不回來。
“阿？”趙小紅驚訝得差點將心髒從口中吐出來，“我就猜想你們之間有什麼秘密瞞著我，沒有想到是真的！當初婚檢的時候，你們讓別的男人代替陳小石，我就應該想到你們做手腳事出有因，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們之間竟然是這種破荒天的秘密！你們太缺德了！太缺德了！你們昧著良心，就不怕上蒼報應？就不怕你們陳家斷子絕孫？”
“丫頭，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做長輩的，說什麼都可以，你是晚輩，不要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來。”陳永存說話的語氣明顯沒有了底氣。
“你還知道自己是長輩？嗬嗬嗬！”趙小紅冷笑不已，“你們昧著良心，就不怕上蒼報應？就不怕你們陳家斷子絕孫？你們天天叫嚷著傳宗接代，天天叫囂著正統血脈？陳小石身上的秘密，樂樂身上的秘密，你們如何能得來正統血脈？你們陳家的秘密坑害了我，也坑害了孩子？你們以為自己神通廣大，能夠左右一切？你們以為自家的秘密能一直隱瞞到墳墓裏去？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