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不上當，：“你想說啥就說啥吧，我不挑。”
卡爾挑挑眉，笑了。
“人類和吸血鬼之前已劍拔弩張，戰爭可能隨時開始，而間諜這種東西，掌握的消息和機密可太多了，人類本就處於劣勢，偏偏，你們還最喜歡狗咬狗。”
薇薇安沒說話，的確，人類這種動物真的過於複雜，其人性的醜惡麵“豐富多彩”，血族們更強大，更無畏，信仰更加崇高，但是，但是……
“硬幣都有正反兩麵，我們也有美好的一麵，畢竟從前我們一直是地球的主人，”
薇薇安遲疑的說出這句話。那雙漂亮的如古井般的眸子裏充滿了掙紮與掩飾。
“是嗎？”梅溫嗤笑一聲，在她麵前，他毫不掩飾對人類的蔑視與厭惡。
“那麼，在500年前，地球差點毀在了誰的手上呢，嗯？”
薇薇安沉默。她很迷茫，她以前從未考慮過這些，種族是否有資格存活，即便她是強基者，即便她將來可能代表全人類站在世界的演講台上，為自己的種族的榮譽而戰。
“人類是一個善於仇恨的種族，我承認，你們的確也有美好的品質，但是你們內心的惡之花一直存在，若有機會，若得契機，它們會生根發芽，你們不能接受自己的不完美，你們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互相傷害。”
而血族不會嗎？薇薇安問。
“不會。”卡爾回答的理所當然。“我們外表出眾，能力強大，我們是完美的，若地球由我們統治……”
薇薇安冷笑，帶著滿滿的嘲諷與惡意。
是的，惡意。
“人類當然不是完美的物種，吸血鬼，也一定不是。”卡爾盯著薇薇安，紅色的眸子閃了閃。
“為什麼呢？”卡爾撐住病床，湊近薇薇安，嘴唇靠近她珠玉般的耳垂，啞聲問到，語氣好似對情人的呢喃，骨節分明的大手就在薇薇安的手邊，顯得她是那樣弱小嬌嫩。
似乎很容易就能掐斷。卡爾盯著她纖細的腰身。
薇薇安眨眨眼，忽然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卡爾看到，她有一顆小小的虎牙。
很可愛。
隻是，小兔子有小虎牙，這合理嗎？
薇薇安笑的無比開懷，笑的極美極豔，如同一朵怒放的曇花。
然後
她將食指放進嘴裏，舌頭微動。她斜睨著卡爾，媚態十足。卡爾盯著她，雖不解，卻也笑的玩味。突然，他笑意僵在臉上，所有的漫不經心，輕蔑，或是其它的什麼全都一掃而空，隻剩下不可置信。
薇薇安拿出食指，那上麵赫然是一道小小的傷口，正不斷的向外湧著血珠子。梅溫的眼睛一瞬間變的猩紅，就像上回一樣。薇薇安輕舔唇瓣，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