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三人送走之後,趙員外立刻離開院子去找老夫人。
本來他還在外麵查看店裏的賬本,聽到家丁來跟他說老夫人請了大師回去便立馬趕了回來。
“娘!我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不要請大師回來咱們家,你怎麼就是不聽。”
老夫人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兒子,這才喘著粗氣緩過神來。
“兒啊,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那個東西越來越凶,娘怕啊...”
“怕怕怕,就知道怕,使銀子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沒有那個東西的話,咱們現在還得住在那個爛糟糟的破房子裏!”
被吼的老夫人身子一縮,眼淚都忘記擦整個人愣在那裏,看來也是回想起了當年那個又髒又破,到處灌風的家。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老夫人的身體開始小幅度發抖,並且逐漸越加大,抖得不成樣子。
“不行,不行的,好不容易咱們才過上了這等好日子,說什麼我也不要再回去那樣的日子去。”
說完跪著往前挪了兩步,抓著趙員外的褲子痛哭流涕。
“兒子娘錯了,娘以後說什麼也不會再去找那些大師了。”
“娘!”
兩人痛哭著抱在一起,但在老夫人看不見的背後,趙員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離開趙府的三人才出門就分開了,靜和要去附近的寺廟拜訪一下,花遵可一點都不想去,幹脆就分開各走各的了。
“那個趙員外,很不對勁,你看他進來的時候那個匆忙的樣子,滿頭大汗衣衫也有些淩亂,像是剛從什麼地方跑回來的。”
“不過是來了幾個修道之人,有什麼必要要這麼著急呢?而且一來就是趕人,說他家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太可能。”
“看他娘害怕成那個樣子,還有那個黑色的小瓶子。”
此時手掌還沒完全恢複,雖然已經看不到白骨了,但是看起來還是血肉模糊的,有些嚇人。
“張嘴。”
此時他們已經坐在酒樓的雅座內,麵前擺著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褚瑞端了碗餛飩在手上,等晾得差不多了舀起一勺子遞到花遵嘴邊。
花遵在回想著剛才在趙家發生的事情,沒太在意褚瑞的動作,聽到叫他張嘴,便聽話地張開了嘴,一顆飽滿的餛飩就這麼被塞了進去。
餛飩很香,嚼起來肉餡彈香,十分美味。
“那個小瓶子裏絕對是壓製著惡鬼,而且是十分厲害的那種,但是肯定不是槐樹下的那個女鬼...”
花遵張嘴吃掉褚瑞遞到嘴邊的魚肉。
“那個女鬼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什麼怨氣,隻是執念比較重,要不是有槐樹在,她...”
又是一口湯,花遵咽下去之後才繼續往下說。
“有槐樹在她才能在白天的時候出現,別人看不見她,隻有我們才會看到她也說明了這一點,她沒有怨氣,隻是執念比較重。”
花遵在說,褚瑞在喂,每次都是吞下去就接上下一口,既不噎著也不空著。
“我很好奇底下到底是鎮壓著什麼樣的惡鬼,這麼厲害,我要吃那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