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行駛的馬車裏,西喀尼斯正在閉上雙眼小憩。
忽然,馬車發出了劇烈的晃動,他瞬間睜開雙眼,警惕的看向了車外。
外麵此時亂成一團,堵塞的街道上,一輛輛汽車之間,跑出來數名手裏握著斧頭、砍刀的暴徒,正向他的馬車方向衝過來。
他冷哼一聲,隨後拿起了馬車內高掛著的一麵帝國軍團製式圓盾,還有一把帝國短劍,一腳踢開了車門,跳了下去。
“主人!那些暴徒是朝著我們來的,您先走,我掩護您!”
忠誠的車夫早已離開了駕駛位,他手裏拿著一把蒸汽手槍,跑到了西喀尼斯的身邊。
“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什麼?”
西喀尼斯望著前方跑來的暴徒們,隨後扭頭麵向那名車夫。
“出賣我的行蹤,除了你,我猜不到別人。”
“...大人,既然您都這麼說了...”
“那就請您去死吧!”
車夫不再偽裝,顯露出了陰險的表情,亢奮的舉起手裏的手槍對準西喀尼斯,伸手便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徑直打在了西喀尼斯舉起的盾牌之上,被彈射到了不知何處。
“該死!”
車夫看到西喀尼斯早有準備,下意識便想轉身跑開。
“去死吧,叛徒!”
西喀尼斯不會給他機會,持盾上前,狠狠的用盾牌撞在了馬夫的後背上。
“啊!”
堅硬的盾牌把背對著西喀尼斯逃跑的馬夫瞬間撞翻在了地上,西喀尼斯一腳踩在馬夫的脖子上,隨後舉起手裏的短劍。
“放過我吧大人!我乞求你!我為家族工作了十多年,我...”
“喀嚓——”
短劍幹淨利落的刺進了馬夫的脖頸,隨後還被西喀尼斯殘忍的拔出,再度刺了進去。
連刺了五六下後,西喀尼斯毫不在意濺射到自己昂貴紫袍上的那些血漬,用盾牌敲斷了馬夫已經被捅的千瘡百孔的脖子還有頸椎骨頭。
隨後,西喀尼斯將短劍係在腰間,伸腳踩住馬夫的軀體,用力拔起了馬夫那顆死狀慘烈的頭顱,迎麵走向了已經來到西喀尼斯麵前的暴徒身前。
“砰”
馬夫的頭顱被西喀尼斯扔在了暴徒們的麵前在地上滾了好幾下,暴徒們頓時心生膽怯,彼此猶豫的對視著,誰都遲遲不肯先一步上前。
拔出腰間的短劍,以雄獅捕獵般的姿態伏下身體,將盾牌牢牢的握在手中擋在眼前。
西喀尼斯握著手裏仍然流淌血水的短劍,用力敲在了盾牌上,並發出了巨大的吼聲。
“來!誰有膽量!取走我高貴的頭顱!”
人群裏,一名暴徒不願在此拖遝,大叫一聲率先舉起手裏的斧子衝了過去,其餘的暴徒紛紛跟著大叫向西喀尼斯圍攏。
西喀尼斯一個人麵對數名衣著簡陋的暴徒,嚴陣以待,其身姿,仿佛當年的帝國軍團陣列中,無數名帝國軍人一樣。
那一刻,他一個人就好像擁有一支軍團,麵對著敵人浪潮般的衝擊。
伊斯特伍德市商業區,海鷗公寓內。
“咚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羅蘭眨了眨眼睛,隨後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博西金。
“我沒有預約什麼上門服務。”
博西金知道羅蘭在想什麼,開口說道。
羅蘭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門邊,抬頭看向了門上的貓眼。
門外,站著一名他與博西金都熟悉的人,櫻良料理店的店主、櫻良家的年輕家督、忘海川·櫻良。
“他怎麼找到了這裏..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