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端著啤酒,眸光穿過鐵門,跨過操場,最後落到教學樓上。

他揉了揉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麼。

“小學四年級的時候,你突然轉班過來,把逆子陳寬從我旁邊趕走,霸道的把書包放下,然後坐上位置,接著把我的兩包周小玲辣條洗劫了,當時我每天生活費就3塊錢,2塊錢吃早餐,1塊錢買了兩包辣條,卻被你搶了。”

“我當時恨死你了,找班主任告狀,班主任隻是敷衍了我兩句,隨後你無休無止的折磨就開始了,一上課就將小手伸過來,在我胳膊上掐一下,擰一下,特別是鞋子,每次上學時還幹幹淨淨的球鞋,放學後,就被你踩的黑黢黢的。”

“放學後,你還讓我把你作業帶回家,幫你寫,為此,我還被一個月內請了七次家長。”

……

許陽嘴角浮現一抹淺笑,將曾經的無數記憶片段敘述出來。

徐文婧笑了笑,“其實咱們在三年級的時候見過,你還記得那場大雨嗎?我沒有帶傘的習慣,你這個憨憨竟然撐傘替我擋雨,自己被淋成了落湯雞,最後還生病了。”

“你知道,在江城陽光小學,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都把我當瘟神,不敢靠近我半步,怕挨一頓胖揍,你這個憨憨竟然敢替我撐傘!”

“我當時的想法是把你的傘搶了,直接讓你淋成落湯雞,因為我非常害怕下雨,尤其是冬天的凍雨!”

“看你這個憨憨這麼好欺負,我便和東叔商量,在四年級的時候轉班,然後成為了你的同桌。”

“友誼萬歲,咱們喝個交杯酒!”幾口酒下肚,徐文婧的小臉蛋變得紅噗噗一片,就連眼神也有些迷離,身形有些搖搖曳曳。

她握著啤酒,伸到許陽懷中,閃閃的大眼睛中滿是期待之色。

“徐文婧,你腦袋裏裝的都是啥呀?喝酒就是為了裝醉,為酒後的言行不負責?你都16歲了,能夠成熟點不?”許陽一把將她的酒罐推了回去。

突然被一語戳破小心思,徐文婧有些羞澀的低下小腦袋,“許陽,你還記得陳思敏嗎?”

這件事,許陽還是記的比較清楚,“記得,那是你的成名之戰!你四年級學生,把六年級的大姐大揍了!當時可謂是風光無限!”

徐文婧端著啤酒喝了一口,“那個陳思敏太囂張了,竟然帶人把我堵在樓梯走道,逼我做她的打手。”

“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隻有我敢威脅人,沒人敢威脅我!”

“當即就一腳把陳思敏踹翻了,掄起小拳頭,把她揍的她媽都不認識!”

“當時她的打手太多,各種九陰白骨爪,深淵巨口,我都吃不消了。”

“沒想到你竟然殺了出來,抱起我便跑,全身不知道被那些人打了多少下,最後還去醫院掛吊瓶了。”

這時,一道穿著保安製服的佝僂身影,從校內,緩緩向鐵門這邊走來,因為他瞧見門外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盯著學校內看,可能是小偷。

於是他便吼了一嗓子,“幹啥呢?沒什麼事就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