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才作選擇,當然是雙馬尾。

但今天要吃年夜飯,雙馬尾不適合。

“高馬尾吧!!!”

徐文婧輕歎一聲,“我原本想梳雙馬尾的,既然你喜歡高馬尾,我便梳高馬尾。”

她一邊用木梳梳頭,嘴裏咬著一隻粉紅色的蝴蝶發繩,慢慢將頭發梳成一束,取下唇間的蝴蝶發繩,紮了幾個圈,然後取出隨身化妝鏡照了照,用梳子將發髻上的一些瑕疵撫平。

隨後,她對許陽拋了個媚眼,“許陽,我漂亮不?”

“漂亮!”許陽機械式的點了點頭。

現在徐文婧這副妝容,估計能秒殺江城十中任何一位精致打扮的女生,甚至電視上90%的女明星在她麵前都黯然失色。

“那你以後還會喜歡別的女生麼?”徐文婧美眸微顫,直勾勾的盯著許陽漆黑的瞳孔。

許陽摳了摳腦袋,最後擠出一句,“應該不會吧!”

“不誠心!我幹掉你!”徐文婧又將小手伸過來,在許陽的腰肢上一頓掐。

這時,客廳中的電話鈴聲響起。

許陽穿著拖鞋,走了過去,接起電話,“喂!哪位?”

“義父,是我,陳寬!”

“對了,桀桀姐不在旁邊吧?”

許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嘿嘿!孩兒給你拜個早年!祝你一路順風,半路失蹤。”

許陽冷冷道,“逆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祝你福如東海,沉入大海!”

“開玩笑的!我就在你家門外,今天特地過來給你拜個早年,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趕緊開門,今天大年三十,桀桀姐應該回家了吧?”

徐文婧早就將小腦袋貼到話筒邊,屏住呼吸,將一切盡收耳底。

可以看見她白皙的麵頰迅速變得和朝天椒一樣紅,踩著小皮鞋,緩緩向門外走去。

然後打開房門。

“surprise!義父,孩兒給您拜個早年了!”

陳寬提著一袋蘋果,展開雙臂,準備給開門的人一個熊抱。

不過麵色很快就凝固了,驚喜變成了驚嚇,仿佛遇到了地獄判官一般,有種來自靈魂的恐怖威壓,讓他呆站在原地,全身戰戰栗栗,嘴邊喃喃道,“桀桀姐,你真在?”

徐文婧並沒有動手,自從小學四年級,她把陳寬從座位上趕下來,奪走他和許陽同桌的位置時。

陳寬便對她有種來自靈魂的恐懼,平時也隻能口嗨,喊兩聲桀桀姐。

因為他真被徐文婧揍過,兩條腿都差點被打斷了。

“許陽是你義父,那我現在是你義母了,今天大年三十,我給許陽一個麵子,就不動手了,快進來!”

此時此刻,隻有一首歌曲來形容陳寬的心情。

雪花飄飄北風嘯嘯,天地一片蒼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隻為伊人飄香……

他不僅失去了許陽這個穿一個開襠褲的兄弟,並且讓在他生命中最恐怖的女人,成為了他名義上的義母。

徐文婧似乎失去了耐心,叉著小蠻腰,板著小臉說道,“愣著幹啥?再不進來,我就真的桀桀桀了,做一個高智商的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