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張弗林身上的香氣太重了,除了花香,江不離再也嗅不到其他的味道。
夜色深沉,她被抱進了朱雀宮的一個玉榻上。
朱雀宮被一場大火焚燒的支離破碎,但是這裏的石頭,玉榻,卻還完好無損。
江不離被放到玉榻上,身下墊了一層夾棉的袍子,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黑沉沉的光線裏,隻能看到兩隻冒著血絲的眼睛,浸滿了掠奪的氣息。
他低頭與她纏吻,死死咬住了她的唇。
那隻手也不斷往下探索。
江不離先是覺得恐懼害怕,被他一遍一遍的吻過後,一絲樂趣又騰空升起。
她分不清自己是要抗拒還是迎合。
時間越長,越覺得男人是一支食人花,要把她的血肉都吞噬掉。
等一切歸於平靜後,江不離顫抖著穿好衣服,而始作俑者,早就片刻不沾身的走掉了。
她咬咬牙,悄默默的回到了棲霞宮,沒引起他人的注意,自己用帕子沾了熱水,把身子擦拭了一遍。
這種與外臣廝混的事,誰也不能說。
她閉眼開始休息。
這一夜睡的倒是極為香甜。
除了腰酸聲音啞,別的倒沒什麼,她早早去了鍾祥宮,看到昭妃在和榮妃說話。
昭妃沒有兒子,對其他三妃沒有特別大的威脅,因此昭妃的人緣還可以。
“妹妹別哭,眼下最要緊的反而不是齊王的葬禮,而是周王的病情,本宮聽說周王倒是沒受什麼傷,就是驚嚇過度,現在神經有些敏感,榮妃妹妹抽個空,多去看看周王才是。”
“也順帶著問問周王,那日流民圍堵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本宮覺得這事不簡單。”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淑妃楊妃一眼,歎道:“本宮沒有兒子,不參與你們那些事,可有兒子的人,心裏頭裝著什麼陰謀詭計,本宮就不知道嘍。”
榮妃沉浸在喪子之痛裏,對昭妃那些話並不搭腔。
聊了幾句,晚蒼公主突然來了,在齊王的靈堂上哭鬧不止。
昭妃頭疼不已:“我的小公主,你又怎麼了,哪個惹到你了呀。”
二公主霍晚蒼垮著一張臉哭訴:“我不要周曉生當駙馬,他長的肥頭大耳的,醜死了。”
霍晚蒼今年十九,擱在古代,妥妥的大齡剩女,她眼光高,剛及笄的時候,就開始挑駙馬了,可惜都是這個不滿意那個不滿意的。
到頭來,誰也沒挑成。
為了女兒的婚事,昭妃操碎了心。
把女兒拉到一旁去,小聲安撫:“有什麼好哭的,看不上周家小子,那就重選嗎,反正青年才俊多的是。”
霍晚蒼猶猶豫豫,羞紅了臉。
“女兒昨天夜裏路過水門橋,不下心滑了一跤,是張大人把女兒攙扶起來的,還陪著女兒說了好一會子的話才出宮。”
昭妃問:“哪個張大人?”
霍晚蒼更害羞了:“能夠常年在宮中自由行走的張大人,除了大理寺少卿張弗林還有誰呀。”
“他不行。”昭妃斷然拒絕,“張弗林心狠手辣,你跟他成親,那就是綿羊送入狼口。”
“母妃,我就要他,就要他。”
霍晚蒼大鬧起來,動靜不小,榮妃鐵青著臉把她們母女請出去了。
“晚蒼是個心大的,張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能跟他成親,以後富貴榮華權勢地位都不愁了。”
楊妃看了七公主霍念波一眼。
霍念波臉上生出一絲黯然之色,原來七公主心裏想著的也是張大人。
江不離看的清清楚楚,聽的明明白白的。
心下大吃一驚。
昨天晚上張弗林說要去拿被子,但是在水門橋那兒碰見了二公主,為了防止暴露行蹤,與二公主說完話便出宮了……那昨天晚上與她在朱雀宮一會翻雲一會覆雨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