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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告訴我,他小時候,有個哥哥給地主家放牛,路過這裏,不小心掉下去個牛犢子,他哥害怕,就想爬下去找牛,就再也沒了蹤跡,一個村的人都湊繩子,繩子也不知道結了多長,但根本摸不到底,牛和人都再也沒出現過。

臥槽,難道那個旱魃是住在這個無底洞底下?那還怎麼挖出來啊。

看來不是之前的先生看不出來,是手捧刺蝟,沒地下嘴。

二柱子冷笑:“真會挑地方,我們一個鎮子,就這裏下不去,你就說是這裏鬧旱魃,誰也沒法證明你說的對不對,你是夠機靈的。”

“沒你機靈,”我冷冷的說道:“我第一次上你們村來,我怎麼知道這裏是個洞?”

二柱子撇嘴:“誰能證明你是第一次來,說不定是前麵幾個老雜毛回去告訴你的。”

這貨還真是ETC成精了,咋自動抬杠呢?

程星河要罵他,村長先一步給了二柱子一個嘴巴,嘶聲說:“你要來幫忙就幫忙,不幫忙趕緊滾回去,難怪女人看不上你,我他媽的都看不上你!”

二柱子一聽“女人看不上”,似乎被觸動了逆鱗,把工具一扔轉身就走了。

其他人還勸村長別生氣,我這才知道二柱子原來是村長的親孫子——村長的兒子死的早,兒媳婦也改嫁了,是村長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帶大的,誰知道長大不成才,養成了這樣,宛然是村長這光明磊落的一生,唯一的汙點。

我也勸村長別生氣——沒法從養屍地挖,那還有別的法子。

村長就這才來了希望,問我怎麼弄?

我說簡單,那個旱魃不是經常出來吃人嗎?那我們在村裏等著他不就行了。

沒法主動出擊,就來個守株待兔,也是一樣的。

村長連聲誇我有本事,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下了山。

天擦了黑,我和程星河就守在了一個瓜棚裏——這是從那個老巢通往村裏的必經之路。

然後我又讓村長給我弄一桶水來——旱魃不是喜歡水嗎?拿來引他。村長提這個桶走東找西,費了挺長時間,才給我湊了一桶水。

那水也混的發綠,我一看當地人喝的都是這種水,也下了決心,這旱魃非除不可。

天黑下來,也還是悶熱悶熱的,瓜棚子裏鋪的是稻草,裏麵還有不少臭蟲,把程星河咬的夠嗆,一個勁兒唉聲歎氣,說跟著我就是上賊船。

我也懶得理他,就一直等著旱魃,可等了大半宿,也不見有什麼動靜——沒事情做的事情,是很難專注精神的,白天我又爬了一天山,這會兒也累的上眼皮直粘下眼皮。

程星河就更別說了,罵我罵累了,早就鼾聲連天了。

就在我也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很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