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禪當然跟野狐禪混在一起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韓棟梁冷笑:“野狐禪就是野狐禪,這見證人之所以能起作用,就是因為見證人拿著自己名聲來作證,你從哪兒弄一個阿貓阿狗,也能上這裏裝象來了!”
這其他的風水師都是小地方的,認得個地階了不起了,不認識黃羅鍋也不算什麼,可這韓棟梁天天牛逼吹的山響,感情也連十二天階都不認識?
黃羅鍋並不著忙,隻是擺了擺手,說道:“嗨,老頭兒這些年很少出來走動,不過看這個孩子投緣,才老著臉當見證人的,你們要憑證,這個算不算?”
說著,跟濟公搓泥一樣,從後心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個鈴。
那就是風水師的營業執照——風水鈴了。
那個鈴鐺年頭久遠,質量也不怎麼好,鏽跡斑斑之中,勉強能看到兩條魚,構成了一個太極的形狀。
大家一瞅,都來了興趣,想看看哪一家的人敢來趟渾水,結果一瞅那個風水鈴就全傻了眼:“這是……太極魚圖,潁川黃家!”
“難不成……是天地玄黃的黃羅鍋?”
“對……傳說中十二天階身上都有異常之處,確實聽說是個羅鍋!”
我倒是知道,我們這一行因為泄露天機,多五弊三缺,可沒想到,十二天階個個中招,不過,杜蘅芷身上好像沒什麼異常啊?難道異常漂亮也算?
“那個李北鬥到底什麼來頭,憑什麼野狐禪請得動天階?”
他們看我的眼神瞬間就變了——有羨慕嫉妒恨,但更多的,是對我這個不明身份的畏懼和忌憚。
更多的風水師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正的天階,湧上來就給黃羅鍋見禮,可黃羅鍋給人感覺十分狷介,不入眼的一概不瞅,隻是歪頭看著韓棟梁:“你說,我這個阿貓阿狗,夠格來當見證人嗎?”
韓棟梁早就傻了眼了,他哪兒知道劈頭遇上了十二天階,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好容易才給黃羅鍋見了個禮:“前輩,晚輩實在是……”
“別扯沒用的。”黃羅鍋雖然還是笑,卻不由自主讓人感覺氣勢壓人:“你隻用說,這啞巴鈴你們掛不掛。”
韓棟梁死死咬著牙,倒是想不認,可不敢,隻得擠出了一句:“我們……我們是輸了。”
而黃羅鍋轉過身,說道:“你們年輕,應該不聾,能做見證的,出個聲。”
十二天階之一都發了話,他們當然也跟著應聲:“我們都能作證,是李北鬥贏了,啞巴鈴……該給何家掛!”
聲音雷動,我一下就興奮了起來,這事兒終於算出了個輸贏,可算出了一口惡氣!
這時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何家第一次掛啞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