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唯恐我不答應,連忙說道:“李大師,隻要你答應了,什麼條件咱們好好談,年慶節禮,我們一概不會缺少……”
程星河聽了,一把將我給拽過去了:“這麼好的事兒不答應,你是傻吧?在上流社會有了幹親,隨便一拓展人脈,你這事業還不跟竄天猴似得,這輩子都不用為錢操心了!”
是倒是,不過這個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和尚能東山再起,這是最好的機會,給公子哥當個便宜舅舅,也不算什麼。
於是我就答應了下來。
江總別提多高興了,立馬讓人把拜幹親的東西給準備出來了。
拜幹親說也簡單,跟電視裏的桃園三結義差不多,也巧,今天正好是十五,插貢香,拜了該拜的,二人八字性命在黃紙上一寫,投爐焚燒。
江總的名字,叫江月嬋。她一瞅我的八字,顯然愣了一下。
我問她怎麼了?她連忙搖搖頭:“也沒什麼,就是……這個八字怪稀罕的。”
估摸著也很少人看到四辰命。
最後一項,是交換血酒,喝完了我跟江總叫一聲姐姐,江總親親密密的跟我叫了一聲弟弟,禮數也就成了。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江總立刻讓公子哥跟我喊舅舅。
公子哥歲數跟我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比我還大點,這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活脫脫跟看著親媽被電信詐騙洗腦了一樣。
可秘書在一邊虎視眈眈,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今非昔比,為了避免吃皮肉之苦,還是勉強喊了我一聲:“舅舅好。”
先認了烏雞當徒弟,又認了公子哥當外甥,我儼然也成了個長輩,就擺了擺手:“乖了。”
按著慣例給個紅包——江總先給了我一個大的,抽出幾張給他就行。
公子哥這輩子應該還沒收過這麼薄的紅包,嘴角一抽一抽的。
臨走的時候,江總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問我道:“北鬥弟弟,你明天有時間沒有?”
原來江總家是個大家族,有一個很大的祠堂,不過最近搬遷了祖墳,祠堂也是新落成的,按理說,孫兒弟女都該上新祠堂去給老祖宗上香——跟搬新家眾人來暖宅一個意思。
她是想著趁著這個機會,把我介紹給江家人認識認識。
這麼隆重?聽上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我就答應了。
江總挺高興,這就派人把我們給送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抱著水神雕像——水神雕像之前斬了那個大狸子,煞氣消減了不少,但仍然不容小覷,司機可能是個小屬相,因為這個雕像的存在,渾身難受,一會兒流鼻血,一會牙疼。
這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還好白藿香悄悄在司機的後脖頸子上紮了一根金針,跟避雷針似得把煞氣給引開了,司機這才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