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地問瑛紀:“那就這麼定了?既然最初登記的是你,那之後就正式將惠記入族譜吧。”

瑛紀聽後糾結地看向伏黑惠:“惠,你怎麼看?”頓了頓,瑛紀又想起來葵生,他問甚爾:“葵生怎麼說?”

伏黑惠心中一動,是啊,他媽媽呢?溫柔可親的媽媽呢?

伏黑甚爾有些心虛,他打個哈哈:“我和葵生說過了,她……額,她的確不同意,但我會說服她的。”

瑛紀不讚同地瞪了弟弟一眼,他又看了看大侄子臉上焦急的神色,索性對禪院直毘人說:“叔父,原則上我不反對成為小惠的父親,這是我的榮幸,雖然我也不知道如何當一個父親,但我會努力的。”

禪院直毘人臉上露出笑容,禪院甚一也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瑛紀又說:“不過這種事還是你情我願更好,先等葵生回來再說吧,而且小惠年紀小,也需要修養,還有總監部和秋葉原的事情需要做善後處理,不如緩幾天。”

禪院直毘人先是皺眉,在他看來,伏黑甚爾不反對,瑛紀本人也樂意,那麼伏黑甚爾的老婆的意見就可以無視了。

至於伏黑惠的意願……禪院直毘人看了看似乎鬆了口氣的男孩,眉頭舒展開。

也罷,看在十種影法術的份上,小孩子一時使性子,大人稍微包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老頭脾氣溫和地說:“那麼儀式的事先準備著,等東京這邊的問題處理完了,大家回京都再準備吧。”

瑛紀抬手摸了摸伏黑惠的腦袋,伏黑惠下意識地看瑛紀,卻見大伯對自己笑了笑,一時間伏黑惠略有不安定的心稍微鬆緩了下來。

瑛紀冷不丁說:“叔父。”

他指了指臉蛋下麵靠近脖子的位置,“這裏,有分鏡印子。”

別人看不出來,身為作者的他能看不出來嗎?

雖然貌似用毛巾擦去了大半,但還留了一個腳指頭呢。

禪院直毘人若無其事地隨手提起衣襟領子擦了擦脖頸,他淡定地說:“甚爾,你先帶著惠去休息吧。”

之後就是家族事務了,比如清算一下秋葉原暗算伏黑惠的那幫詛咒師們,再比如查一查當時暗算伏黑惠的加茂族人是誰!

——脹相:阿嚏。

伏黑甚爾利索地起身撈起伏黑惠就走。

要不是涉及到兒子過繼的事,他才懶得參加禪院的家族會議呢。

離開燈火通明的主宅,順著廊道來到稍微安靜一些的院落,一直安靜的伏黑惠扭動著小身子,他抓著伏黑甚爾的衣領小聲說:“我不想來禪院,我想當伏黑。”

伏黑甚爾不鹹不淡地說:“為什麼?禪院家所有東西以後都是你的,有好處的事幹嘛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