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道:“許是想跟著他大伯學一下,也大了,由著他吧,他不是整日就想著長大了幹出一番大事業麼?”

許芊芊不由得好奇:“帆遠想幹嘛?”

顧輕舟接話:“當將軍,保家衛國。”

......

午後的陽光稀稀疏疏的灑落在整個巽寮村,顧大老爺身後跟著顧帆遠。

“大伯,你聽我的,姐姐絕不可以再和殿下在一起,你瞧,他連姐姐討厭吃魚都不知道,日後嫁給殿下後,受欺負了找誰說?”

“要我說,大伯你聽我的,直接讓秦家同我們顧家把二姐姐的婚事給定了,一了百了。”

顧大老爺腳步一停,起初,他還有好脾氣應顧帆一兩句,但已經一早上了,他忙的午膳都沒怎麼用,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定了婚事一了百了,我們顧家也一了百了!”

顧大老爺並不是注重名望的人,但是他不能把顧家推到和太子的對立麵,顧家不是隻有他一人,還有幾百號人家,若是和殿下對著來,那麼牽連的人,可不止整個顧家。

還有許家和顧家的九族,他不能拿這個去賭。

況且顧大老爺是個過來人,他知道,太子殿下昨日能來顧府,那麼便是代表了他心裏有許芊芊,不是以君臣的身份來施壓的。

既如此,這些事情,就應該交給許芊芊去定奪。

他無權去替許芊芊做主婚姻大事,別說他了,連老夫人都不敢插手。

但是他沒把這些話說給一個毛孩子聽,於他而言,同顧帆遠說這些道理,就仿佛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思忖片刻,道:“這些事情,你與我都不能做主,你且回去,好好的陪陪老夫人,巽寮不用你!”

顧帆遠對外是出了名的惡霸,但是在顧府那是出了名的厚臉皮,沒有他搞不定的人,他對顧大老爺的話充耳不聞,依舊厚著臉皮跟著他。

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把許芊芊和秦昭的婚事給定下來。

隻是出門的時候忘記看黃曆,顧帆遠耍無賴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晏呈。

晏呈一襲黑色的華服,頭上一個白色玉冠,烏發立起,那張冷白的皮膚在陽光底下生暖,那雙鳳眸也看到了顧帆遠。

他嘴角一勾。顧帆遠的笑臉卻沒了。

顧大老爺忙迎上前,道:“草民見過殿下,不知殿下要來。可是有何吩咐?”

顧帆遠哪怕再不情不願,也得上前行個禮。

晏呈一雙眸子看了眼巽寮村,正搭建房屋的工匠們,太陽曬得他眉心微微蹙起,顯得他有些難以接近,他開口,道:“來走走,你且去忙自個兒的就行。”

顧大老爺立刻應了,然後離開了這裏。走的時候,還把欲言又止的顧帆遠給拉走了。

“你給我聽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