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毒砝既然不說,那晏呈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去給他難堪,他最懂識人,這世上除了許芊芊他不能懂,其他人,倒是小菜一碟。
毒砝這人軟硬不吃,隻吃酒。
有酒,便一切好說。
晏呈心有打算,踱步上前,打算將許芊芊抱起回院子時,她卻是快他一步,饒過他走出了院子。
他眉頭一蹙,倒是不懂許芊芊怎得脾氣又上來了。
沒有猶豫,他跟上前,隻是剛踏出門檻的那一霎,他聽見毒砝意有所指,道:“真酸。酸的我牙齒都掉了,怎麼一和你們呆在一起,就感覺酸酸的。”
晏呈聞言,腳步一頓,後加快的追上了許芊芊。
......
晏呈追上了後,卻停下了腳步。
許芊芊感到晏呈的腳步聲,腳下的步伐加快,裙擺被她走動的姿勢迎風輕揚,那完美的身段也因為加快的步伐而若隱若現。
待她走了一段後,他便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一步,頂她三步。
無心,卻也又跟上了她。
晏呈自認是個自持力很強的人,素來對這些情愛女色不怎麼看重,也從未想過去試試那種滋味,若是想,他的東宮早已有了許多妾室。
但他無心,所以東宮幹淨的連隻母蒼蠅都不來。
隻是不知為何,自那次在東宮內夢見了和許芊芊的一段韻事,哪怕不是真實,但卻感到有種初嚐禁果的滋味,撓人心,催人肝。就像此刻,雖說失了禮數也失了涵養,但他的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的給她那完美的身段給吸引過去。
他知道不該,但克製不住。
晏呈長呼一聲,倒是淺嚐了一次當小人的滋味,不好受,但卻值了。
許芊芊走到自己院子門前時,腳步愈發加快,伸出手打開了院子的門,此時,顧府上下除了值夜班的小廝丫鬟們,倒是無人會守在門口。
門無聲的開了道縫,她側身,連一道光都沒留給他,就想進去。
就在關門的刹那,一雙修長的手就恒在雙門之間。
許芊芊垂眸,眼眸輕顫,這隻手骨節分明,五指修長的手。
如此好看的手,卻長在了一副黑心肝的主人身上。
他既然敢將手恒在雙門前,那自然是篤定她不敢關上門,須臾後,院門外響起晏呈低沉的嗓音,道:“讓我進去,我就說幾句話。”
什麼話,非得麵對麵說,隔著門縫,難道就變味了麼?
許芊芊如是想,卻也沒說出來,就僵持著,直到那人長呼一口氣,像是服軟,道;“我隻是想同你解釋一番,方才喚劉安怡來看,並非有什麼私心,隻是看見毒砝喝酒,怕他料理的不周,弄疼了你。”
這番話,這句解釋,倒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