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三五秒,小茸星星眼,很真誠地發問:“你們親過幾次?”
“……”
之後一段時間,賀司嶼還是在舊金山,家族內部需要他主持的要務過分得多。
蘇稚杳也沒多餘的空,臨近賽期,由不得她分神,每天都還是琴房梵璽兩頭來回,仿佛一段故事到達高潮後,又進入了平緩期。
但最近,她每晚都有二窈陪著。
賀司嶼安排的人很細心,將二窈喂養得胖嘟嘟,毛茸茸的身子肥了好幾圈,顯得軟萌不少。
隻是不太活潑了。
蘇稚杳第一晚跑到樓上去看它時,二窈鬱鬱悶在貓窩裏,像一隻沒有爸爸媽媽疼的寶寶,蘇稚杳心疼地當晚就抱它回了自己家。
相處兩天後,二窈才算是又鬧騰起來,喵喵叫著在蘇稚杳的床上打滾。
為了不讓二窈獨自呆太久,半決賽前一天,蘇稚杳才前往奧地利薩爾茲堡。
這是阿爾卑斯山脈下最浪漫的古城,巴洛克風格的古堡高低錯落遍布城區,春夏冰雪消融,青綠色的薩爾茲河貫穿而過,景色相映,有如一幅描繪童話世界的油畫。
薩爾茲堡歌劇院後台化妝間。
蘇稚杳完成妝容和禮服,坐著等待,準備隨時上場。
因要與曲子風格保持和諧,她的妝偏冷豔,唇色啞光紅棕,眼線微微勾著,一身黑色抹胸長禮服,修身的款式,分袖套設計,裙長有一邊開叉到大腿,露出其中一隻細直白皙的長腿,大腿上佩戴著黑鑽腿鏈,將清嫵和性感的味道烘托到極致。
但在她身上不見媚俗,氣質依舊很幹淨。
像是墮落地獄的黑天使。
期間有許多選手上前與她搭話,蘇稚杳頻頻點頭,莞爾回應,不熱情不主動,也不是太冷淡。
“杳杳,還有兩個就到你啦,我們提前過去準備吧?”小茸從厚重的紅幕布後探出一顆腦袋,輕聲喚她。
蘇稚杳應一聲,起身過去。
化妝間通往舞台後有一條過道,拱門線性燈氛圍柔暗,一路通向盡頭。
走著,小茸悄聲:“杳杳,我剛偷偷去瞧了一眼,你知道評委裏有誰嗎?”
“Saria前輩!”蘇稚杳配合她開起玩笑。
小茸扶了下黑框眼鏡,苦皺眉,說她心態真好還有心情玩笑:“是唐京姝她舅舅,音協會長,唯一的中國籍評委。”
蘇稚杳靜了一下。
“我好擔心他針對你啊……”小茸說。
蘇稚杳聽著高跟鞋踩在瓷磚的一聲聲輕響,淺淺笑說:“沒關係呀,他給我低分,得到其他老師的高分,成績一樣不會差。”
不管怎麼想,擔心都是無用的。
強者畫地為牢,圈住弱者的自由,這就叫規則,所以弱者爭論是非對錯,強者隻接受鮮花和認可,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不想被規則約束,就得成為掌控規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