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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想了好幾個心願,第一個是回去就順利領離婚證,第二個是願自己和家人身體康健,第三個是希望戰烏以後能好好的,具體怎麼個好法,她也不知道。

想完了,她扶著鍾杵撞了鍾,有點被洪亮的鍾聲嚇到,後退了一步,撞在戰烏懷裏。他從後麵抱住她,很緊很緊。

“你也來一個。”她興奮地說。

“不必了。”他答。

“以前許過?”

“沒有。”

她發笑,“你是沒許願過,還是沒有願望可以許?”

“不敢許。”

“什麼願望啊,這麼逆天?”

他搖搖頭。

“你會想我嗎?”她忽然問。

他對這個問題沒有心理準備,手鬆了一鬆。她轉身麵對他,抬頭望著他的眼睛。

“會的。”

“會想著我幾年?”

“我不知道。”

“你真實誠。換成別人,會脫口而出‘一輩子’。”柳浮聲捏了捏他的臉,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著她的指尖。

“既然你不許願,我們就下山吧。這裏風挺大的,吹著頭疼。”她挽著他,二人慢慢走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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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8日

小周的眉頭皺得死緊,向副大隊長報告自己剛剛收到的消息:“墨格鎮派出所的回話了,他們去戰烏家找過,啥也沒找著,別說柳浮聲了,連戰烏都不見了。可以確定的是,根據鄰居們指認的結果,柳浮聲確實去了戰烏那兒,但就在這幾天,他倆就沒出現過。他們開門進去看了,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找著一個老年女性的遺像,鄰居說是戰烏的媽媽,其他女人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一概沒有。”

副大隊長深吸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說:“會不會真的為了躲避父母的反對,搬到別的地方住了?手機定位過沒有?”

“定位需要時間,而且前提是他們走的時候帶著手機。”

“鄰居還說什麼了?”

“他們說,柳浮聲是戰烏的老婆,兩個人關係是很好的。什麼拐賣啊、虐待啊、囚禁啊一概沒有。戰烏這個人吧……也不壞,就是小時候生活比較悲慘,受過很嚴重的傷,家裏非常窮,村裏人是不太看得上他們家的,也不會有人想把女兒嫁給他。所以,他居然找了個城裏的姑娘,他們很意外……”

“說白了就是兩個人私奔。”副大隊長有點不耐煩,“不用浪費警力,我看柳浮聲過陣子想通了或者生米熟成熟飯有孩子了,要不就會給父母打電話,要不就自己回來了。”

“孩子我看不可能。”小周嗤笑一聲,“戰烏的鄰居說了,他那裏受過傷,不能人道的。”

“嘿!這可不就真相大白了!”副大隊長一拍大腿,“戰烏都這樣了,柳浮聲一個年輕漂亮姑娘還巴巴的從我們這兒跑到嫩莊去給他當老婆,這不是愛昏頭了還是啥?!女人啊……愛起來就是要死要活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你看吧,再過個三五年……啊不,可能就一兩年,她還憋得住不回來,我叫你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