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虞輕聲一笑,而後意識到不對,又立馬恢複了嚴肅,把臉埋到他懷裏,氣呼呼地說:“誰要咬你的粗皮糙肉!”
談賦聽見她的話,不禁挑了挑眉,恨不得就地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粗皮糙肉。
等看見她微微泛紅的耳廓還有紅痕漫布的胸口,又隻能深吸一口氣忍耐下去。
等把蔣子虞抱回臥室,訂好的晚餐已經如約送來。
談賦是個不會廚藝的人,賽文和艾莉夫妻今天放假,晚上兩個人的吃食隻能找酒店的師傅解決,等下樓將晚餐擺好上樓,蔣子虞已經坐在床上拿了個指甲剪在那裏擺弄起腳趾。
談賦小跑上去,一把拿下她手裏的東西,低聲道:“你怎麼回事。”
蔣子虞茫然地抬頭回答:“剪指甲呀。”
談賦皺著眉頭走過去,坐在床上把人往自己懷裏一帶,攬著她的腰,有些生氣地說:“你一個孕婦拿什麼剪刀,我來。”
蔣子虞對於談賦的話有些意外,歪了歪頭,看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不禁偷偷笑了一聲,故意輕聲嘟囔著:“現在就知道為了你的崽兒來跟我生氣,以後還不定怎麼樣呢。”
談賦手裏抓著她的腳趾頭,一臉全神貫注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剪了一個小拇指,鬆一口氣回答:“你這嘴,這孩子難道就不是你的?”
蔣子虞縮了縮脖子,吸著鼻子,小聲回答:“但他…是個意外呀…”
談賦繼續低頭剪著蔣子虞的指甲沒有說話,等十個指甲都完成,他的額頭已經微微出了點汗,輕咳一聲,沉聲道:“對於我而言,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意外。”
蔣子虞愣愣地看著談賦起身走向窗邊的模樣,一時心中也有千萬種情緒,歎一口氣,剛想起身,忽的就感覺肚子發出一陣刺骨的絞痛,抓著床單,全身開始痙攣起來。
談賦回頭看見她的模樣,立馬變了臉色,走上來問:“桐桐你怎麼了?”
說完,立馬掏出手機找到喬林醫生的號碼,快速撥了過去。
喬林那頭聽見談賦電話裏的口氣,也知道那邊情況緊急,立馬開車從工作室飛奔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蔣子虞暈倒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模樣,床單上已經流出了殷虹的血。
談賦抓著她的手坐在一旁,平日平靜冷淡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手足無措的慌張表情。
喬林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過於擔心。
談賦連夜將艾莉喊回來,等一切收拾得差不多,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興致,隻呆呆地等在屋外,等喬林醫生出來之後,啞聲問了一句:“沒了?”
喬林低下頭,臉上也很是可惜,將他拉到了一遍的走廊盡頭,輕聲道:“談先生,我知道現在您一定非常傷心,不過,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令夫人的滑胎,不是意外,是專門的藥物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