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躬身,隱蔽處取了那件狐裘領子——方才她情急之下,將一部分金飾裹在裏麵,隻怕放自己身上不安全。
潔白的狐毛又絨又軟,幾小件金飾藏在裏頭蹤跡全無,就算讓人抓在手裏,也未必能感覺得到。
她破財消災,一點不吝嗇,一束金項鏈,一對金跳脫,大大方方給了出去,正如以前賞賜下人。
虎婦人猶豫著,沒接。
赤華寬容一笑:“純金的。你可以咬咬看。”
但那婦人並不是質疑她金飾的成色。赤華驚奇地發現,自打她那些金飾拿出來,大半百姓的眼睛隻是在上麵停了片刻,隨後……
全都集中在她手中的狐裘領子上。
那鼠須男看似見多識廣。他欲言又止,舌頭伸出來又縮回去,看了看赤華,又看了看身後的同伴,最後鼓起勇氣,小聲問:
“白——狐?”
*
赤華完全沒聽懂。難道他們還看上這件領子了?
剛想出言發問,隻見那鼠須男回頭,似乎是向同伴們尋求了認同,結結巴巴又問她:“你不會是——白狐?”
赤華脫口就要問“白狐是什麼”,最後一刻懸崖勒馬,舌頭卷回去,故作深沉地“哼”了一聲。
她假裝伸手拂碎發,偷偷轉了半個臉,餘光瞄到夏偃,他總算睜開眼,沒動彈,反而朝她拚命搖頭,又是眨眼又是皺鼻子,似乎急壞了。
她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但眼前百姓們的反應,讓她起了個不得了的猜測。
反而將那狐裘領子收了回去,“什麼白狐啊?別亂說。”
她做慣了冷若冰霜的女公子,此時重新擺起架子,一句話裏加上慵懶的鼻音,絲毫不泄情緒,反而顯得格外曖昧。
皮球踢了回去,百姓們這下張口結舌。
那鼠須男生怕自己猜錯,湊上去兩步,半是對她說,半是跟同伴們解釋:“小人不敢亂說!大夏境內有遊俠,名字不知道,旁人都稱白狐。雖然小人沒見過他何許人也,但曾聽人講,那人總是隨身帶一領白狐裘,因此而得名……隻是、隻是……隻聽說白狐在大夏地界裏行走,可……可沒來過咱們徐國……”
他聲音越來越小,越說越謹慎,不時抬頭看看赤華的神色,唯恐講錯一句。
他沒講出來的是,聽說那白狐,在大夏聲名遠播,已經達到了一呼百應的程度,身邊更是聚了不知多少身手矯健的流民。他們劫富濟貧,作案多端,官府捕盜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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