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著小短腿跑過來,豆豆朝曲繪星伸出小手:“繪星姐姐。摸臉。”
曲繪星的皮膚底子特別好,又白又嫩,臉還軟得不得了。明明臉上看著沒什麼肉,但是一捏起來,手感就跟果凍似的,嘟嚕嘟嚕地都能晃,所以豆豆總喜歡去摸她的臉。
而曲繪星是一個隨遇而安到沒什麼脾氣的人,從她自己還在幼兒園的時候就能看出來。每次老師分完水果,其他的小朋友覺得她手裏的水果大、嚷著不公平要跟她換的時候,她總會把頭一點,“好啊。”
想要換我的蘋果,那就換好啦。
想要摸我的臉,那你就摸好啦。
都可以。無所謂的。也行吧。她是真的沒有什麼反抗精神。
蹲在地上被豆豆摸著臉,曲繪星思考,她覺得她這輩子所有的脾氣和反抗精神,大概都用在上大學前不準沈曳在大學表示和她認識上了。
那是兩個月前,大學新生報道的前一天,她下定決心不再繼續喜歡沈曳。
於是她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建設,緊張得手心裏的汗都擦了好幾遍,終於鼓足勇氣跑到他的房間,提出了希望在大學裏他們能互相裝作不認識。
當時沈曳正在打遊戲,聽完她的話,他鬆開了鼠標和鍵盤,轉過臉狐疑地盯著她看。
隨著毒圈縮圈把他的血條一寸一寸耗盡,曲繪星心裏的堅定也一點一點消散。就在她覺得自己肯定沒辦法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的時候,沈曳托著腮小心試探地開了口:“就因為我把你堅果麥片裏的堅果全都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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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件事煩心到還沒來得及去拆開她新買的堅果麥片的曲繪星,立刻就堅定了起來。
“因為我想在大學交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好朋友。”
她把提前準備好的、並沒幾句實話的稿子背了出來。
“以前跟我交朋友的人,幾乎全都是為了你,想要知道你的喜好、想要借機跟你說上話、想要放學跟你走一條路、想要你的聯係方法,”她背著腹稿、掰著手指一條一條地數,“就連我跟別人表白——”
沈曳:“什麼別人?哪個別人?你什麼時候跟人表白了?”
“你別管!”
做事講究的是一鼓作氣,被他這麼一打斷,她都有點再而衰了,本來想好要說的話也忘了好多。
“我就是跟別人表白了。但是別人因為我總是跟你待在一起就把我拒絕了,不管我怎麼解釋都不行。你出現在我身邊,我根本就沒辦法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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