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師父我不會讓你死的2(1 / 1)

手掌上好不容才凝固上的傷口,一次又一次的被石壁上的尖石反複的撕裂開了,鮮血順著手掌湧了出來。根本就分不清楚那裏是舊傷,那裏是新傷。

羽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嘶”,手掌上皮肉翻滾的很是嚇人,就連她自己也不願再多看一眼。

如果靈力沒有耗盡的話,她或許可以用幻術讓自己感覺不到疼痛,可是現在她隻能強忍著這股鑽心般的疼痛。

清風飛揚,兩個人的發絲不知不覺的纏繞在了一起。

結發與君知,相要與終老,或許他們兩個早就已經注定了要糾纏一生。

“唳”,一隻遍體通白的仙鶴盤桓在了羽傾的頭頂上,身上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時不時的散發出柔柔的光澤。

要不說翠竹峰人傑地靈,極為的養人,就連仙鶴的身上也是仙氣凜然的。

她抬起了頭,看向仙鶴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絲希冀,“你是要帶我們上去嗎”?

“唳,唳”,仙鶴連忙衝她點了點頭,俯身而下接住了已經有點兒搖搖欲墜的羽傾和白子墨。

她緊緊地抱住了白子墨,努力的保持平衡盡量不讓自己晃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他摔下去。

不消片刻,仙鶴便載著他們來到了金竹神殿的門口。

羽傾一臉感激的看著仙鶴說,“謝謝你”。

如果不是它,自己還不知道要帶著師父爬到什麼時候去了。

“唳,唳”,仙鶴用它尖尖的喙子在羽傾的頭上輕輕地蹭兩下,不舍得看了她一眼,最後慢慢地飛走了。

“小傾兒,你們這是怎麼了”?玄月心疼的看著滿身傷痕的羽傾,聲音不由得有些發抖。

羽傾將白子墨保護的很好他的身上除了跟殤冥軒打鬥時胸口上留有的一些傷痕之外,其它的地方完好無損。

反觀她倒是狼狽的很,身上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下十幾處。

自己明明在她的身邊設了結界的她是怎麼受傷的,她又是怎麼恢複人身的,子墨又怎麼會傷成那樣?

太多太多的疑問了,他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

“救師父”,羽傾緊緊地抓住了玄月的手,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就好像溺水的人看見了一根稻草一樣死命的抓緊不放,他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了。

玄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我會的”,掌心感覺有些黏黏的,他低下頭看了一眼。

那是究竟怎麼樣的一雙手,血肉模糊有的地方還向外麵翻著肉,森白的骨頭也暴露在了外麵。

察覺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手上,羽傾趕忙把手收回來藏到了身後。

玄月心疼的看著她,“怎麼弄的”?

自己離開她才不到半日,她竟然就將自己弄的遍體鱗傷,手傷成了那個樣子恐怕一個大男人也不一定撐得住,她究竟是怎麼撐過來的。

自幼修煉法術的他,參加過的戰役不下千次,見到過傷勢比她還要嚴重恐怖的,他都可以風輕雲淡的對待。

可不知為什麼,她的傷口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一向冷靜的他竟有些慌了手腳。

玄月滿臉自責的望著她,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裏。

“我沒事”,她向麵後退了幾步。

“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把手拿出來”,玄月瞪了她一眼,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沒事,你先去看看師父”,羽傾泣不成聲的跟玄月拉扯著。

“子墨怎麼了”?玄月有些激動地晃了晃羽傾的肩膀。

顯然已經忘了她現在也非常的虛弱。

羽傾張了張口剛想要說些什麼,話還沒有說出來,人就先昏了過去。

靈力已經消耗殆盡的她,能夠把白子墨帶回來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現在又經他這麼一折騰,不會昏過去才怪。

“傾兒,你怎麼了”?玄月一把摟住了懷裏麵昏過去的人兒,手顫抖著替她把了脈。

所幸她並無大礙,玄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把她輕輕地放到了床,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將被汗水打濕的劉海兒撥到了兩邊。

眼神溫柔的看了一眼她,“一會我再來看你”,說著薄唇輕輕地在她的額上印下了一吻。

白子墨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裏,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玄月伸出手為他把了一下脈,兩條好看的眉毛不由得皺了皺,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剛才還以為他僅僅是昏迷了而已,想不到竟然少了一魂一魄,所幸體內心脈精氣尚且還聚在一起。

玄月將白子墨扶了起來,雙雙對著盤膝而坐,手掌對在了一起,絲絲白煙從兩人的頭頂和掌心冒了出來。

“唔”,白子墨的眼睫毛撲閃了兩下,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