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自己明明已經穩住了他的心脈精氣,為什麼他還是沒有醒?玄月略帶困惑的將白子墨扶到了床上。指尖來回的在下巴上摩挲著,眉毛不禁蹙在了一起,這是為什麼,難道說是……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掌間運氣了紫光,輕輕地按到了白子墨的額頭上,仔細探查著他體內的魂魄。
魂魄隱隱有分離之狀,為今之計隻得暫時先將魂魄強製壓在體內,紫色光芒越散越大,之至將白子墨整個人包在了其中。
長長卷翹的眼睫毛,像是一隻被花香引誘過來的蝴蝶,安安靜靜的停留在那裏享受一時的芬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振翅飛走。
光芒散去,他有些頹廢的向後退了幾步。
自己的定魂術也僅僅能維持三日讓他的魂魄不離開本體,可是三日後又該怎麼辦。
凡人魂魄離體,隻須用束魂術將其魂魄打回體內即可。
但是仙人的魂魄一旦離體,麵臨的就是萬劫不複的輪回,永生永世不得再登神位。
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萬劫不複嗎。
玄月痛苦的搖了搖頭,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有誰能告訴他究竟該怎麼辦。
拳頭重重的打在了石柱上,鮮血很快的順著手掌流了下了,他也顧不上去管,任憑鮮血灑在地上。
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那裏。
“小傾兒,我是不是很沒用,竟然救不了他”,玄月望著床上熟睡的羽傾,自言自語的說著,絲毫不在意床上的人會不會給他回應。
“師父,玄月你救救師父”,羽傾的頭不安分的晃動了起來,手中被子也被她扯得發了皺。
聽到了她的聲音他有些激動的撲到了床邊,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你醒了”?
一個人去承受這麼大的痛苦,實在太過困難,就算你是無堅不摧的仙人,它也可以你壓得喘不來氣。
羽傾就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依舊不停地在重複著,“救救師父,救救師父”。
原來隻是在說夢話,他苦笑了一下,精力已經耗盡了,你又怎麼會這麼快的醒過來。
救他,我又何嚐不想可是時間隻有三天了,你教教我該怎麼辦,他握著她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上,感受著這片刻的溫存。
仿佛隻有這樣他才不會倒下去,現在她是唯一可以支持他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了。
活了千年,也孤寂了千年,看似風流花心,實則一顆心並未為誰而跳動過。
他不知道這叫不叫動心,他隻知道能夠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心裏就會感到滿足。
很想可以一直一直的握著她的手走向天荒地老。
一圈淡紫色的光暈罩在了兩個人慘不忍睹的手上,隨著光芒漸漸散去,宛若新生,青蔥白玉般的手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