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垂死掙紮!”呂布不屑,舉戟向Caster劈去。“血牆!”
Caster吼道,數十片血幕突然從地上升起,遮住了眾人的視線,濃鬱的血腥撲鼻而來,睜眼看去,到處都是猩紅一片,仿佛來到了無邊的血海。
鋪天蓋地的鮮血化作濃濃的血霧,形成一片猩紅的屏障,將Caster的身影掩埋。
“給我留下!”呂布一聲怒喝,手中畫戟毫不遲疑的激射而去,仿若一道激光,瞬間穿越重重血幕,射向Caster。
“噗”
利器與肌肉相切,血霧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啊!”
“中了!”Saber神情一動。
“可惜,竟未能將他殺死。”呂布歎道。
隨著血霧的散盡,視線再度變得清晰起來。
方天畫戟深深的插入地麵,直沒戟頭,顯示出呂布驚人的神力,而在方天畫戟的一旁,一條鮮活的斷臂正在蠕動,仿佛還活著一般。
“僅僅留下一條殘臂便得以逃生,實在有辱本侯的威名。”呂布拾起畫戟,不滿的說道。
對此,Saber甚是無語,畢竟她連Caster的蹤跡都沒發現,戰果之類的自然也就談不上了。
“血霧之中氣機渙散,你是如何將他鎖定?”她問道。
“為何要將他鎖定?”呂布反問。
“戰鬥時不都要鎖定對方嗎?”Saber問道,儼然將呂布當做了自己的良師,而忘記了雙方的敵對關係。
“天真!”呂布輕喝:“對軍千萬,哪容得你一個個去鎖定!唯有遵循自身感覺,率心而為,將來犯之敵一一斬殺才為正道!”
“啊!”Saber嘴巴張成O型,呂布所表達的意思分明就是‘見人就砍,隨便殺’。
“女人,戰場不適合你,回家抱孩子去吧。”呂布搖頭,禦馬向外走去。
“戰場上帶護手,究竟是想保護自身,還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手與兵器相隔的那層鐵皮,足以讓你的觸感下降數分,而這造成的反應遲鈍,足以讓你的敵人將你斬殺數次。這樣的你,究竟是如何在戰場上存活,並成為一國之君王。”
…………
……
“櫻,害怕嗎?”呂布拍拍櫻的小腦袋,輕聲問道。
雖然臉上還流露著些許驚恐,但間桐櫻還是倔強的說道:“不怕!”
此地距與Caster發生戰鬥的地方已經很遠,樹木又恢複盎然的綠意。空氣中飄過些許清新,帶走了身上淡淡的血腥。
呂布看著間桐櫻,心中隱隱有些駭然,剛才的戰鬥雖然對他來說不過開胃小菜,但僅憑Saber的反應來看就可以看出,那是一場異常危險的戰鬥。
成群的水魔仿佛殺之不盡,無窮的血液染紅了人的雙眼,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下,即便是一名鐵血的漢子也會膽顫心驚。但是一名五六歲的小女孩卻眼睜睜的將一切收於了眼底。
是的,櫻並沒有聽從呂布的話語,在戰鬥過程中悄悄的睜開了雙眼。
“櫻,你意誌力之強大,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僅憑著你這種超人的意誌力,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將你難倒。”呂布讚道。
“那麼,成為貂蟬也難不倒我嗎?”櫻怯怯的仿佛受驚的小鳥。
見此,呂布莞爾,笑道:“這世間,沒有兩個人能完全的一模一樣,但如果是櫻你的話,一定可以成為一名不輸於貂蟬的奇女子。”
呂布看著間桐櫻,心中一歎,為了成為貂蟬,櫻付出的實在太多了。僅憑她現在這番怯怯的摸樣,誰也無法想到她剛才竟然在血海中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了一場殘酷的戰鬥。但正是因為此,她剛才的表現才難能可貴。
克服心中的膽怯,戰勝了世間最強大的敵人——自己,多少英雄豪傑都未能做到的事,這樣一個五六歲的少女卻做到了。
如果不是她現在這幅符合孩童現狀的膽怯,呂布真懷疑她是不是哪個殺神轉世的妖孽,又要在世間掀起數十年的戰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