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看似原欽然認錯皆大歡喜,實則完全是在君臣間開了一道裂痕,信任難補。
由此可見,那禍水的威力當真非同小可。
原欽然自己也清楚。
他坦然的一笑,誠實的答:“究其根本就是為了一個女人,裴恙不肯放手,我亦然。”
還真是為了女人。這個結論不出意外,卻讓柏晰頭痛的揉了揉眉心,他陳述道:“你喜歡她。”
原欽然瀟灑的彎下腰,單膝跪地,他的眼眸亮的驚人,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正經:“我原欽然,追隨您征戰沙場數十年,無論何時何地,原欽然都是柏帥座下的為您效犬馬之勞的小兵,永遠忠誠於您;但是同時,我的愛,永遠忠誠於她。”
柏晰沒有問忠義不能兩全要如何的愚蠢問題,因為在那個顧明瀾與他發生衝突,需要選擇之前,原欽然都是無法給出答案的。
不過他敢坦坦蕩蕩的將這些講出來,起碼這個時候的原欽然,他的忠誠是不能否認的。
柏晰敲了敲桌子,語氣嚴肅:“沒有下次。”
“是。”原欽然點頭,正經應下。
他離開柏帥的辦公室後,就回到了車上,羅元傑在裏麵等候多時。
“局座,在您和淮州那邊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首長身邊多了一個秘書,他現在的軍情勢力也在這個新秘書的手中。”
原欽然坐在車裏閉目養神,他嗤了一聲,淡淡的道:“他這是警告我呢。”
將手裏的軍情勢力交到新人手裏,無疑是一種嚴厲的警告,倘若原欽然再不知死活,下一步他所要麵臨的便是失了聖心,甚至是被奪權。
畢竟,無法全心全意效忠君主的鷹犬,便是不可信的。
羅元傑擔憂:“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原欽然瞥了他一眼,問:“那個新人有沒有動用軍情勢力?”
“有,但都是一些小事,不涉及大問題,也沒有調查關於顧小姐的事情。”羅元傑答。
“以前不查,是等著我給答複呢。”
原欽然喃喃:“但是以後,柏帥必然會查的,”
他突然說:“查查那個新秘書,什麼背景什麼身份,一上來就能得了聖心,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咱們這位柏帥,看起來像個溫和的智者,實際上不是那麼好接近的。”
羅元傑應下:“是。”
原欽然又說:“加強對北虞那邊的探查,不是和裴恙合作了嗎,那就別浪費資源,能用就用。”
羅元傑擔憂:“您說,顧小姐別是進了北虞的後宮吧?”
“這他媽誰知道。”原欽然“嘁”了一聲,“這禍水在不在北虞我都不能確定,沒準那邊就是她放出來的負麵消息呢,也沒準這禍水就真的想當當皇後了。繼續查吧,對其他地方的調查也別放鬆,她那麼作,不管在哪裏,時間一長必然會鬧出大動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