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來疏眼眸微眯,老狐狸看起來分外不爽,一副要撓人的樣子。

禍水慢悠悠的繼續往下說:“太傅的話,便許你一個賞賜,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盡可以向本宮提起來……”她眨眨眼,輕笑一聲,補充:“比如太傅之前所提的要求,若想兌換成這個賞賜,本宮也是可以答應的。”

之前提的什麼,自然是……

她話不說盡,帶著無限遐想,仿佛貓兒伸爪在曲來疏的心頭撩上一把,又若無其事的走開一般。

太傅意味深長的道:“那微臣,可要好好考慮一下如何使用這個來之不易的賞賜。”

阮僑歎氣,滿臉無辜又委屈:“那姐姐,我呢?”

“你什麼你,最後還跑出來給姐姐添亂。”

阮棠嗔道:“罰你進刑部好好曆練一番,磨磨你的性子,也為我大盛做點貢獻。”

她說的輕巧,卻實際上唯獨對七皇子最好,直接將人安插進了刑部。

曲來疏玩味的笑笑,這小公主……還真是不簡單。

宴會到最後,眾人出去的時候都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顯然衝擊不小。

曲來疏施施然的站起來,半個眼神都沒施舍給探花郎,顯然對這位“情敵”十足輕蔑根本不放在眼裏,隻與阮棠告辭。

阮僑站在阮棠的身側冷眼旁觀,看著他繞過梅林向外走去,頓時若有所思。

-

七皇子治理貪官案一戰成名,鐵血嚴苛的手腕令人側目,這次入主刑部完全是名正言順,隻是他的手段卻一直為人詬病,多次鬧到皇上那裏去。

然而就算老皇帝斥責了他,甚至是厭棄他,朝臣將他視為洪水猛獸百般攻擊算計,七皇子仍舊我行我素,這一點是最令人絕望的。

因為隨著七皇子屢破大案,他的地位是愈發的不能動搖,又有嫡公主相護,那簡直是扶搖直上。

阮僑那邊一切順利,然而戶部這邊卻又出了新問題,這邊七皇子好不容易被追回來的一半贓款,竟然就被人給惦記上了!

她今天一來,就發現戶部的氣氛不大對,走到哪裏都能看到竊竊私語的,而且表情相當的一言難盡,阮棠滿臉疑惑,剛一走進政事堂,便聽到戶部侍郎的怒吼聲:“什麼?他在外帶著兵吃完喝完打欠條讓掌櫃來戶部要錢?戶部沒錢!!!”

這戶部侍郎,是阮棠親自挑上來的人才,外號死要錢,相當的摳門,不過平時也算穩著文人的矜持,今天這麼狂躁還是嚇了她一跳。

怎麼了這是?

“誰在外麵吃飯打戶部的欠條?”阮棠很奇怪。

侍郎一抬頭,便見公主走進來,連忙行禮,卻被她攔下來。

“說說吧,怎麼回事,把你氣的頭頂都冒煙了。”

戶部侍郎那是滿臉的氣憤又無奈,他磨了磨牙,恨恨的道:“公主,大都督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