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場車禍,斯致便想起那女人得意又篤定的小模樣,他揉了揉眉心,問:“從路輕棠被帶走之後,小六有沒有去看守所?”
“沒有,六殿下近來在您的安排下可謂是焦頭爛額,想必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找她。”江涉說:“這麼看來,這還真是一出意外的車禍。”
意外嗎?
當真和自來沒有關係?
還真應了她的信誓旦旦,一個外人比他還要了解他的六弟。
當然,以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或許不該用“外人”這個稱呼。
“這樣嗎。”斯致不置可否,眼眸愈發沉鬱。
見他態度不明,江涉小心的從後車鏡上偷瞄了兩眼,小心翼翼的將話題轉移到其他公務上,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微妙的簡直要窒息。
偏偏最令他蛋疼的是,四殿下那股捉摸不透的情緒,到底是怎麼來的,無從得知。
直到將人送達財政院,他才鬆了口氣,這邊轉著方向盤停進停車場,江涉剛一走進來就接到了\b電話:“我是江涉,什麼事?”
對麵說了幾句話,他的眉頭微皺,確認了u一遍:“那個和路輕棠一起被帶進來的小姑娘、計霜寒,被人保釋了?”
“是的,就在今天上午,剛剛離開。”
“性,知道了。”
江涉掛斷電話,倒也沒有多意外,計霜寒畢竟是計家看重的千金小姐,會被保釋出去很正常,不過……想起路輕棠和計家的關係,他不由得歎了口氣:“親閨女視若無睹,反倒是對著被抱錯的養女視若珍寶,計家這都什麼事兒啊。”
“什麼什麼事兒?”趙想正好撞上他,走過來好奇的問。
倆人一邊往外走,江涉一邊將關於真假千金的故事講給他聽,“這事在京城幾乎就是人所共知的八卦了,不過計家也是真沉得住氣,也缺德的很,路小姐這身世也是挺……誒。”
趙想想起阮棠,頓時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吐槽:“你還同情她呢,那小祖宗用得著別人操心?她不把計家整死都是好事。”
想起阮棠做的那些王八事兒,被坑苦的兩個人,皆是心有戚戚焉。
這種作精會吃虧?
那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
她不害人就是好事了。
這一聊,本想著彙報給殿下的事情便被拋之腦後了,此時的江涉還不知道,這一紕漏會被他和他家主子造成多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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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上朝開會的時辰,自來在百忙中抽出空來,還不忘問下屬:“在局子裏度假的那位,最近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我昨日還去瞧過,似乎正在興頭上,真不打算出來了。”
聽到這話,自來都笑了,“她啊,真是玩心不死。無妨,老四那邊我來應付,讓她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算算時間,她的複仇大計,應當也進行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