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撞破(1 / 2)

“啊?”柴岩聞言後驚了一刹,然後他一拍肩上挎著的一個小包袱,眼含惋惜之意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我今天可是帶了一瓶好酒來,這酒是越海得來的西洋酒,聽那賣酒的人吹捧說,隻要喝上一口就會讓人覺得平時喝的酒都成了糖水。我已試過一盅,果不其然,所以今天特地帶來隻想跟你分飲呐!難道麵對如此酒中極品,你想讓我喝悶酒?”

“小弟今天確實不宜喝酒,不過柴兄盛情難卻......”林杉的目光在柴岩裝著酒罐的包袱上掠過,語氣中漸漸浮上一絲猶豫,微笑著說道:“不如這樣......”

莫葉立即開口道:“師父,你可是說過不喝的!”同時她心裏又在腹誹:柴夫子,你兜售酒水的嘴上功夫也不賴嘛。

“我隻是嚐一口。”林杉向莫葉作完保證詞,又補充說道:“並且是要柴夫子釣一條魚上來,我才陪他喝一杯。”

“釣魚,這個簡單。”柴夫子搶在莫葉開口之前拍了拍胸脯表示沒問題,他見莫葉眼裏的神色明顯表示出還沒有放棄勸酒的樣子,連忙挽著林杉的臂膀,直把他向湖邊的釣魚台拉去。

莫葉對此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師父本來就嗜酒,這是在那次元宵夜醉酒後,莫葉愈來愈清楚的一件事。

早些年因為莫葉太小,林杉怕疏於照顧,才沒有顯露出來。後來隨著莫葉漸漸脫離了稚兒的年齡,再加上書院有柴岩這個酒鬼隔三差五的邀請,林杉愛酒的性子愈發壓抑不住。

想到這些,莫葉不可能還真的像條尾巴一樣綴著林杉不放。好不容易來西風莊園一趟,不能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這一件事上,還是一件違逆師父的愛好的事。

想到此節,莫葉隻能歎息作罷。然後她準備去找刑風,不料等她在人群中尋到刑風時,就見他已經與一群山水書院的弟子如變成了一群好動的猴子一般,在一片新生的淺草地上空翻跟頭,不知道是在為什麼而做熱身運動。

看著那片好不容易突破春寒的禁錮鑽出地麵、透著一片新綠的淺草被一群化身猴子的少年踩塌在腳下,莫葉心中大為惋惜,慢步走到一處亭子旁,清了下嗓子問了亭中彩衣莊丁一句話。

就見那莊丁微笑著溫和答道:“公子不必擔心,此處草地是專供貴客們玩鬧嬉戲的。這片草地實際上是可以像地毯一樣移開的,待貴客們踩壞後,自有莊丁將它換成新的。”

“原來如此。”莫葉得了莊丁溫言細致的解釋,心中驚訝不已。她走回草地旁,蹲下身子用手扒拉了一下地上的淺草,果然發現這片看起來是一整塊的草地,實際上是由許多個四四方方的草皮排列起來的,若不仔細看還真不好發覺。隻是驗證了這些的同時她又不禁覺得尷尬,弟子們這麼鬧也沒有夫子來阻撓,必然是已經過問了的,她又是操心個什麼勁。

莫葉蹲在地上沒過多久,注意到她的刑風已經從那群‘猴子’中脫身出來,湊近莫葉陪她蹲著,然後溫言問道:“莫師弟,你想玩什麼,我陪你去。”

在場這麼多人中除了莫葉的家人之外,就隻有刑風知道她是女孩子,如此看來,這場人數眾多的遊園活動對她來說卻是不公平的。若說平時她因為身份特別不能放開自己的情緒,而今天在這樣本該更加放鬆心境的地方,她麵對多一倍的師兄弟們,反而要增加一倍的防備心,這無疑是糾結到讓人痛苦的境地。

能夠感受到一些莫葉的這種情緒的刑風又想到她就快隨他師父離開此地,他就更想再多陪她一段時間。然而莫葉並不知道數天前林杉對刑風說過的話,所以此時見刑風放下一眾兄弟來關心她,她的心裏便洋溢出許多感動。

隻是她剛要開口說話,就見馬安跑了過來,他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尷尬,但最後還是開了口,說道:“葉兒,你知不知道茅廁在哪裏?”

莫葉詫異道:“這裏也不是我家,你怎麼不問那彩衣莊丁呀?”

“看我這急的......”馬安臉上神色更窘,但他已經跑向一處亭子了。莫葉見狀不禁莞爾,不過她隨即也是站起身向那彩衣莊丁所在的亭子走去。

刑風也跟著站起身,同時問道:“莫師弟,你做什麼去?”

“趁現在人少,我也去一趟。”莫葉沒有回頭的說著,刑風聞言卻是止住了腳步。

馬安問那彩衣莊丁茅房的所在,不料那莊丁十分盡職的直接出了亭子,自當了引路人。到了地方,待莊丁離開,馬安卻不進茅房,而是示意莫葉先用,他則在外麵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