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陸宴初苦笑地扯了扯嘴角,反正連一開始都是個騙局,他再沒什麼不能被她騙,也沒什麼不能給的。

沉默半晌,豆苗兒決定先試探的給他一個暗示,依他反應再循序漸進。

“陸宴初,我要是做錯過什麼,你能不怪我嗎?”見他緊盯著她,豆苗兒略緊張地支吾道,“如果有一天,唔,你發現我騙了你,你生氣的時候能不遷怒孩子嗎?”

“福寶?那你呢?”

他手還用力扣著她的手,豆苗兒慢慢垂下頭,輕聲道:“做錯事的人總要受些懲罰,我要是錯了,你怪我是應該的。”

沉靜片刻,室內響起一聲低啞的輕笑。

陸宴初扯了扯嘴角,依稀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掙紮,說還是不說,不止她,他也有些害怕。

一旦過往被撕裂開,他該怎麼麵對?比起確定她是否愛他的心意,他更不想改變眼下按部就班的一切。假如她隻是被命運推著隨波逐流地待在他身邊,他並不想知道。

混亂極了,他現在的思緒。

那些曾經被他以為她愛他的證據,原來並不能算作證據……

“陸宴初,其實我……”

手腕驀地用力,陸宴初將她扯入懷中,下頷輕抵著她頭頂,黯啞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我原諒你,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沒辦法真正的怪你。”

“什麼都能原諒?”坐在他腿上,豆苗兒拘謹地想起身,腰卻被他箍在掌下,動彈不得。

輕輕頷首,陸宴初閉上雙眼,他能怪她什麼?怪她接近他生下福寶?還是怪她為了福寶再度對他隱瞞?所有的開始都是欺騙,可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團圓。她對他就算沒有太多的愛,但隻要中間隔著福寶,他們永遠都會是最親密的家人。

“不說這個,我問你。”摒棄這些一次又一次攪亂他心緒的話題,陸宴初深吸一口氣,低眉望著她眼睛道,“當初你堂姐趙靜書,為什麼會被寧遠候侯府收養?”

兩個話題之間毫無關聯,愣了下,豆苗兒一時反應不及。她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不知道,你為什麼問這個?”

“你一點都不知道其中內情?”

“那時小,不記得。”豆苗兒困惑地眨了眨眼,慢慢回憶,“依稀印象裏,靜書突然之間離開小鎮。我和她也就再沒見過,直到前陣子,我們兩人才打過幾次照麵。”

“你就沒想過當年她被侯府相中的原因?不覺得整件事很奇怪?”輕歎了聲氣,陸宴初抬手掐了掐她臉頰,為她的迷糊感到心累。

“是有些奇怪,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造化,況且她那麼小的年紀就要離開爹與娘,她肯定也舍不得,換做我,我定然舍不得離開我爹娘去什麼侯府的。”抗議地揮開他手,豆苗兒嗔他一眼,“別捏我。”

陸宴初斜睨著她,迅速捏了兩下,在她生氣之前收回手,默默藏到背後。

“幼稚。”失笑出聲,豆苗兒瞪著他,雙手卻主動環住他腰,不再羞怯地埋入他懷裏,她仰頭道,“陸宴初,你怎麼那麼好?就算我騙你財騙你色,你也不會怪我是吧?那你現在能當我已經騙了你財騙了你色了嗎?試想一下,你大概什麼感覺?憤怒還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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