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藍說完,便注意著謝星竹臉上的神情。

謝星竹微垂眼眸,心中發笑。她可沒有得罪過她這位表妹,她這位表妹別說是按照江老夫人和誠安伯夫人的叮囑照顧她了,她這位表妹此時是巴不得她在眾人麵前出醜。

顧妙然掩唇輕笑了兩聲,說道:“江小姐說的是,我們今日可是玩樂的,怎麼能強人所難呢?”

顧妙然深看了謝星竹一眼,說道:“再說了,本公主可不敢懲罰雲榮郡主。本公主聽說今日皇弟也來了。雲榮郡主是皇弟的伴讀,皇弟若是知曉本公主懲罰了雲榮郡主,皇弟該怪本公主這個當皇姐的了。”

這一下,其他幾位小姐眼中的異樣更深了。按親疏遠近,顧妙然與太子可是親姐弟,顧妙然居然會害怕因為懲罰謝星竹惹惱太子?

甚至有幾位小姐想的更多。祥德帝怎麼會單挑了謝星竹做太子的伴讀?祥德帝若是不想再挑一位世家公子做太子的伴讀,在場哪一位的家世不比謝星竹的家世高?

顧妙然望向謝星竹的陰狠更重。謝星竹那日居然打她,竟敢偏著顧承硯。

顧妙然望著謝星竹,恨不得此時便把謝星竹咬下一塊肉下來。

突然,顧妙然的腦袋一痛,一支箭矢打中了她的腦袋。顧妙然痛的大叫了一聲。

江悅藍猛地站了起來。誰敢在誠安伯府對大公主下手?下一刻,江悅藍卻是瞳孔一縮,白了臉色。隻見顧承硯坐在對麵的亭中,手中把玩著一支箭矢,正望著她們,冷酷的麵容上看不出神色。

“顧承硯。”顧妙然揉著疼痛的腦袋,上次被咬的舊恨加上新仇,她一臉怒氣衝顧承硯咆哮道。

亭中其他幾位小姐聽顧妙然對太子直呼其名,都不自覺往後縮了縮,減少存在感。謝星竹本來站在角落的位置,如此狀態下,謝星竹倒成了顧妙然與江悅藍外,亭中最顯眼的一個。

另一邊的亭中,其他幾位陪同顧承硯的公子也恨不得當場遁走。太子駕臨誠安伯府,誠安伯府自然得好生款待。誠安伯便讓幾個家世不錯,年齡相仿的公子幫忙陪同太子。先前聽說眾小姐在花園,有幾位公子便提議到花園看看風景。

其實這幾位公子心中都是有私心的。今日來府的也有家中的姊妹,太子很少出席宴會,女眷與太子能接觸的機會很少。太子的身份畢竟擺在那兒,不管是為家族,還是為未來,便是不能當太子妃,能在太子麵前過過眼也好。

幾位公子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本是想在太子麵前展示一下,卻碰到了這副局麵。

其中江毅宸最為後悔,俊美的臉上緊皺著眉頭。他是今日的主人,剛才參與的一位是他的嫡親妹妹,一位是他的表妹。可是太子與大公主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今日若是太子與大公主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誠安伯府都得受到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