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法國著名作家維克多雨果在他的小說《悲慘世界》中曾寫下這樣一句話:下水道是一個城市的良心。對這樣的一句名言,不同國家不同城市的人自有不同的感受,而對於東京人而言,下水道的工程足以另他們引以為傲。在距東京不遠的日本琦玉縣,有一座被稱為“宮殿”的排水係統,這個如同現代藝術作品般的巨大地下蓄水池,深達60米,用巨大立柱支撐,每到雨季總是發揮其巨大的功效,默默無聲地維持著東京這座繁華都市的正常運作。

說到這兒,一定會有不少人跳出來,發表一番勵誌類的感慨,諸如:有的時候決定一座城市乃至一個國家命運的,不是那看得見的的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就如同一個人的命運也往往不由他的光鮮外表、亮麗衣飾……而這樣的話也往往會博得芸芸眾生中那些尚未墮落者的微笑和讚賞式的。但如果這樣的話傳入山口的耳中,他臉上的冷笑定會一閃而過,而他心中所想亦不會宣之於口:城市的良心?地獄的入口還差不多吧。

這個空間中曾經承載的所有一切以一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方式,從記憶的深處狂風暴雨般的侵襲而來,占據了意識的每一個角落。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刻印,不能遺忘也無法擺脫,時隔八年依然如此殘忍的清晰,不對,也許是更加殘忍。

伴隨著高跟鞋的聲響,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你是什麼人?”

山口轉過身,微微笑道“好久不見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露出警惕的神情,並不靠近,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扣緊扳機“再問一次,你是什麼人,還有GIN在哪裏?”

“GIN?他已經死了。被我殺了。”

“什麼!”貝爾摩德驚呼道

山口神色平靜,將一個黑色的手機丟了過去。貝爾摩德雙眼緊緊盯住眼前的男人,有些狐疑的蹲下身,將手機撿起。她認得這個手機,的確是GIN的沒錯,短信記錄裏還有GIN約自己前來琦玉縣見麵的記錄。

山口光一看出對方的詫異,淡淡說道“還記得這裏嗎?二十年前,就在這裏,我們成立了暗夜。而你貝爾摩德,便是暗夜的第一代成員。”

“你到底是?”貝爾摩德心中一驚,她站起身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那是一張陌生的麵孔,但說話的聲音以及所散發出的獨特氣質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貝爾摩德遲疑半響,開口道“火城連?是你嗎?”

男人微笑點點頭“我們大概有十八年沒有見過了吧。你倒是越來越年輕了。”

“真沒想到你還活著,還換了容貌”貝爾摩德微微鬆了口氣,隨即又小心詢問道“你剛才說GIN被你殺死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就在昨天。包括他的三個手下。我估計組織裏很快就會得到消息了。”山口略帶嚴肅的表情,在昏暗的環境裏顯得格外肅穆“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J先生讓我問一句,你願不願意繼續為暗夜做事。”

“J先生是誰?”

山口攤了攤手“是暗夜的新頭領。我希望可以告訴你他是誰,但很可惜我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是嗎?真有意思,我還以為暗夜早就不存在了呢。”貝爾摩德冷笑一聲“那你就告訴那位J先生吧,我早就退出暗夜了,也沒有興趣再過問這些事。”

“為什麼?”

“我對是否推翻組織沒有興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人。”貝爾摩德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隨機收斂。她轉過身背對著山口“你我是朋友。今天你說的話,我就全當沒聽見就是了。你走吧!但是下次再見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如果,這是盜一的心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