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原身不懂事,母女之間的感情很好,後來聽了些閑言碎語,原身也不知想了些什麼,對待繼母也不如小時候那麼親密無間了。
這一次莊雯惠動手打她,是因為原身做錯了事。
今天她本該去學校上課,可她在進入學校後又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要不是管理班級的老師細心負責,給文公館打了電話,莊雯惠都不知道原身居然膽大到逃課了。
現在時局混亂,雖然北城看似風平浪靜,可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湧進城來的難民依舊是不安全因素,莊雯惠一得到消息就趕緊派人四處尋找原身,最後在一個小弄堂裏找到了她,那個時候,她被一個拐子用帕子捂住了嘴巴,正要被綁起來抓走。
莊雯惠又驚又怒,在看到原身被平安找回後的第一時間不是讓她休息,而是把她帶到了莊雯雅,也就是她生母的靈堂前,狠狠地懲罰了她。
寶寶繼承了原身的所有記憶,知道她之所以逃學,是因為莊雯惠的生日快到了。
她身邊的那些東西都是生母留給她,或是長輩賜給她的,這些東西莊雯惠都知道,她想給母親一個驚喜,於是就在念書的日子,偷偷摸摸地從學校溜走。
這件事,她瞞著所有人,莊雯惠自然不知情。
但不論初衷怎麼樣,原身確實做錯了,要不是莊雯惠及時派人趕到 ,原身恐怕就要被拐子抓走了,到時候離開了北城,饒是文家手眼通天,恐怕也很難在這諾大的中原找到一個被拐賣的小姑娘了。
但原身隻是一個孩子,她隻想到自己那麼害怕,可母親不僅沒有安慰她,反而還動手打了她,心裏就隻剩下委屈了。
“哎,太太,你真不該對小姐動手,那邊都豎著耳朵,瞪著眼睛想抓你的毛病呢,恐怕等老爺回來,您身上就又要添幾個罪過了。”
消化了那些記憶,寶寶也漸漸蘇醒,聽到耳跡小聲的對話,她抖了抖耳朵,沒有睜開眼睛。
這是劉媽媽的聲音,和張媽媽一樣,兩位老媽媽都是莊雯惠身邊的老人。
不同的是張媽媽以前是伺候莊雯雅的,莊夫人不放心,在將庶女嫁過來後也沒有帶走女兒身邊的那些老人,而是留在了莊雯惠身邊,既是監視,也是為了更好的照顧自己的外孫女。
而劉媽媽是莊雯惠的奶媽媽,她也是看著文安玉長大的老人,自然疼愛這個孩子,可比起文安玉,她顯然更心疼自己奶大的莊雯惠。
“都怪那些賤皮子,淨說些挑撥離間的話,您對小姐還不夠掏心掏肺嗎?以前,小姐和您多好啊。”
劉媽媽絮絮叨叨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一會兒看看昏迷不醒的小姐,一會兒又看看一整宿沒有閉眼,眼下一片青黑的莊雯惠。
“您也是,小姐不愛念書,那就不念唄,您還非惹老爺不高興,送小姐去洋人開的學校念書,像大小姐一樣,請一個女夫子來府上教小姐彈彈琴,畫畫畫難道不好嗎?小姐不愛念書,您就就罰她,本就不是您肚子裏出來的孩子,您這樣,小姐和您的隔閡不就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