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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不錯,我想著相公每天都是坐馬車來回,好久沒到處逛逛了,所以打算提前帶他回去,路上看看花花草草。”

惠德行了一個佛禮,轉身返回了屋中。

以前安沅準時來接,沈涅倒時在屋外等待,他不覺有異,而今日安沅提前來接,沈涅依然感知人來,提前在屋外等候,這讓他知曉,沈涅心中無佛,有的隻是他的夫人。

見惠德背影,安沅瞧了瞧沈涅:“相公,我怎麼覺得大師今天心情不怎麼樣。”

沈涅推著輪子走在前麵,似乎對旁人的心情如何不感興趣。

安沅趕了幾步走在沈涅的身邊:“相公這幾天我學刺繡有點成果了,我今天繡了隻蝴蝶。”

安沅拿出身上繡帕給沈涅看,在淡色棉帕的布角有個紫色的蝴蝶。

因為繡工一般,蝴蝶看著稍微笨重了一點。

“相公你看我多愛你,繡的蝴蝶也像你。”

安沅得意洋洋,沈涅每天大半日都待在上山,她有了空閑的時間,鄰居大嬸說教她刺繡,她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準備了布和線跟大嬸學習。

原本她以為自己純粹是要浪費東西了,但這才沒幾天,她就能繡像模像樣的東西。

蝴蝶繡出來光聽到大嬸的恭喜感覺不夠,安沅就上山找沈涅嘚瑟了。

“相公我可真厲害,你說世上怎麼有我那麼厲害的人。”

從某個方麵來說,沈涅就是一個完美的傾訴者。

有些話自言自語覺得太沒有意思,跟別人說又羞恥,讓人覺得是個瘋子,但是跟沈涅說的話,他不會回應,但至少是個人類,滿足了她想表達的欲\/望。

快樂是一件好事,但快樂過頭了就容易樂極生悲。

安沅跟沈涅走在一起,大路雖然平緩,但怎麼說也是下坡路,他們之中需要小心注意的明明應該是沈涅,但安沅腳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腳一絆失了衡,直直往前倒去。

看著地上凸起的石塊,安沅腦子裏有要轉身躲開的念頭,奈何她的身體跟不上她的思維。

做好徹底破相的準備,安沅卻發現疼痛遲遲都沒有襲來。

就像是一陣風裹住了她,她踉蹌的腳被風定住,穩穩地踩在了地麵,差點摔倒的事情像是從未發生過。

安沅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自己手,最後看向了一旁的沈涅,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

她要是有什麼法力,那上次就不會摔那麼一跤。

這裏隻有沈涅跟她,所以不是佛祖顯靈的話就是他了。

沈涅竟然在幻境中也有靈力嗎?

安沅眯著眼把沈涅打量了一遍,打開他的手看他的手掌,甚至還手指撐了他的眼皮子看了看。

不出意外她沒看到什麼明顯的神奇痕跡,但是她倒是明白了沈涅的眼睛為什麼那麼容易顯得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