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他的房門卻被一陣強大的氣勁,砰的一聲,推了開來。
“你!淫·魔我的妹妹在那裏,快交出來!”婼儀兒嬌叱道。眼角的淚痕仍未拭去,手中的鋒利短劍,直指著陸無痕,像要把他吃了一般。
陸無痕此時正在煉丹的關鍵時刻,那丹藥不出數息便要融合了,他也不曾想到竟然會出現這般狀況。自己現在可是無法分神的,要不就要爆爐了,因為這丹藥的凝成越是到關鍵時刻,丹爐所承受的壓力便是越大。
“她怎麼這時候便來了,莫不是沒有看懂我寫的字?”陸無痕在心中喃喃著,而後便苦笑了一番,掌心裏的紫祖之氣繼續噴薄而出的,全力灌注在玄天寶爐內,準備盡快將這丹藥凝練成形,在和婼儀兒解釋一番。
那知,婼儀兒見陸無痕並不言語,更是氣了,碧綠色的祖氣從掌心噴薄而出,灌注如手中的三尺短劍上,向陸無痕直刺而來。
這時,那白蕁方是到了門前,見到陸無痕房中的境況,竟然是呆住了。那個綻著七彩光華的丹爐,為何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是在哪裏見到過一般。“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是散修這麼簡單,她手中煉丹用的丹爐,好像是太玄真一教一個長老使用的法寶?”
白蕁尚來不及回過神,婼儀兒手中綻著綠色光芒的短劍,已經向陸無痕刺去了。
這婼儀兒手中的短劍是萬花穀碧竹居弟子的製式法寶,是擁有九重禁製的符寶,雖說是比她師傅親自賜下的玄素綾第低了好幾個檔次,可是它的威力仍然是不容小覬,而且現在被灌注了大量的祖氣,威能足以破開陸無痕的真氣護罩,並且將陸無痕擊傷。
陸無痕雖然已在斜次裏瞟到了向自己狂刺而來的綠芒短劍,但是苦於自己煉丹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玄天寶爐內的丹藥已經漸漸成形,變成雞蛋般大小,隱隱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溢出,令人心神不由的為之一振。
“在加把勁!”陸無痕的臉已經憋的通紅,但是這歸一丹丹成在即,他是不敢有半點鬆懈,隻能是繼續加大紫祖之氣的輸出,巴望著這歸元丹快些成形。
那婼儀兒見著陸無痕這般情態,也有些愣住了,似乎自己此舉像是在趁人之危一般,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有可能欺負自己的妹妹,頓時便是一股無名之火直上心頭,手中短劍上灌注的祖氣又多了幾分,綠芒更甚了。
終於短劍刺上了陸無痕的右臂,鮮血汩汩而出,雖說陸無痕的身體可以硬抗一般符寶的攻擊,可是那是在祖氣灌注全身的情況下。如今,陸無痕體內的祖氣都被灌注在丹爐裏麵了,身上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隻有一層薄薄的先天真氣護體,自然是無法抵擋住九品符寶,全力催動下的一擊,被刺傷也是在所難免滴。
陸無痕隻覺得,自己右臂之上的鮮血狂湧而出,被短劍刺到了大動脈。疼痛之感遍布全身,那綠色的祖氣順著劍身,傳到了陸無痕的血肉之中,就像是血肉在被尖刺攪動一般。他咬住牙,忍住疼痛,將體內的最後一絲祖氣灌灌注在那玄天寶爐之內。
耳邊似乎傳來“砰”的一聲,低沉的脆響,丹爐內綠色丹藥竟然炸裂了開來,歸元丹算是廢了,這股丹藥炸裂所釋放出的巨大能量,被玄天寶爐的爐壁彈回,整個旅館內都可以聽到密集而沉悶的隆隆聲。
“你為何要刺傷我。噗!”陸無痕遭到了爆爐時勁氣的反噬,頓時有是從口中狂噴出一大口鮮血。這玄天寶爐是陸無痕滴血認主的法寶,歸一丹在其中炸開,大多數的勁氣都要陸無痕來承擔的。
“我······”婼儀兒頓時便慌了,她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沒閃躲也沒有還手,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被自己傷了一般,一股極強的罪惡感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嬌軀難以自抑的顫抖了起來,臉色發白,看著手上的鮮血,她轉身撲到了白蕁的身上,綠芒的短劍首一下便落到了地上,恢複了起初的顏色:
“師姐!師姐!我是不是做錯了······”話語嗚咽著,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般。
“儀兒,你太衝動了!”白蕁見此,皺了皺眉,輕輕的安撫這婼儀兒的發髻。
而後上前去,到了陸無痕近前,玉指在陸無痕上身的幾個穴位上輕輕點出,如蜻蜓點水一般,陸無痕臂上的鮮血立時被止住了。接著又撬開了陸無痕的嘴巴,一顆黃色的藥丸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