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痕欲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嘴巴卻被,白蕁捂住了,淡淡的縈香,鑽到了陸無痕的鼻孔裏,令他打了個噴嚏。白蕁的臉色依然是冷冷的,而陸無痕卻立時便紅了臉。
“你可是太玄真一教的弟子?”白蕁的目光略微有些關切之色。
“嗯!應該算是吧!不過我還沒有到過山門。”陸無痕掙紮了幾下,卻發現自己已然無法動彈,於是隻得老實的答道。
白蕁輕“咦”了一聲,她對陸無痕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著實是無語,隻能是接著問道:“那你的師傅是?”
“我師父是王古。”陸無痕略微沉吟後,便是果斷的把他半個師傅的名號給搬了出來。
“王古······王穀?莫不是太玄七子之一的王穀子。”白蕁在眼中流露出了極為吃驚的神色。
她暗自思忖道“若是眼前這人是王穀子在外雲遊時所收的徒兒的話,他在太玄真一教中的輩分也應該是極高的呀!婼師妹這回確實是過於莽撞了,要是他到宗門裏去秉報一番,我和師妹也是少不得幾年的麵壁思過啊!”
不過這白蕁自然是心思極為縝密的人,她又轉念一想,若是眼前這人乃一個冒牌貨,那自己豈不是白擔心了一場,於是她便道:“你說,你是王穀子的徒兒,可有甚麼證據嗎?”
陸無痕聞此,心中頓時大叫“不好,這白娘好縝密的心思啊!”畢竟但是雖然王古傳了陸無痕一篇太玄真一教的入門功法,可是這現今自己已經舍去那門而是轉修了,可這卻並非是太玄真一教的正統道法,也無法證明他是王古的徒弟了,而且王古也沒有給自己什麼信物。若是這白姑娘非要較真的話,他還真是無言以對的。
白蕁見陸無痕半響沒說個所以然來,看著陸無痕的顏色頓時就變了樣,像是有幾分蔑視,和幾分厭惡,不過他也沒有立馬讓陸無痕給出證據來,而是一雙美眸向陸無痕的玄天寶爐踅去,眼裏綻著熾熱的光芒,她一眼便看出了這個丹爐是一個中級靈寶,起碼有二十五重以上的禁製。
“這是,你王穀子親傳的法寶麼?”白蕁收回了渴慕的目光,咽了口唾沫道。
“這······這乃是我師伯,孟岐贈與我的護身法寶!”陸無痕解釋道,想來這個寶爐應該能證明自己是太玄真一教弟子的身份了。
哪知,白蕁聞言卻是冷笑著,將手中的的短劍抵上了陸無痕的脖子,道:“你個冒牌貨,老實交代這寶爐到底是哪位前輩那偷來的?你這謊撒的也忒不靠譜點了吧!我們修道界中,誰人不知,在這太玄七子中,王穀子和夢七子乃是死對頭,他們如何會一人收你為徒,一人把貼身的寶物贈與你。但我白蕁好忽悠嗎?我們萬花穀與貴教想來要好,你若是不說個所以然來,我就替太玄真一教殺了你這個欺世盜名的家夥。”
“啊!”陸無痕頓時便震驚了,畢竟他也不曾想到這個層次上,修道界又怎會知道其實孟岐是希望與他師兄王古和好的呢?現在的陸無痕可真是有口難辯了。
“我·······”陸無痕又慌忙的從空冥袋中掏出了那塊孟岐贈與的長老令牌,遞給白蕁過目,“這是我師伯夢七子給我的長老令牌,這總可以證明了吧!”
白蕁頓時臉色變得鐵青,“看來這人的身份八成便是太玄真一教弟子無疑了,這可讓她叫苦不迭,她與師妹婼儀兒這般對待他,他若是到時同同他師傅一告狀,他的師傅一定少不得,去萬花穀找師傅討理,那我可就······”
白蕁掂量了一番厲害關係,登時便決定下狠手,這樣不僅可以防範於未然,更能得到那個中品靈寶的丹爐。於是她幹脆一掌拍在了自家的心口上,而後噴出二兩鮮血,大聲呻·吟道:“你······你······竟敢偷襲我,難不成是怕我將你殺了夢七子,還奪了他的法寶和長老令牌的事抖漏出來嗎?你真是好險惡的用心啊!”
在門口驚慌失措的婼儀兒一聽到白蕁兒的呻·吟,立時跑了過來,臉色煞白,口中慌忙迭叫道:“枉我師姐好心替你療傷,你竟然對她痛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