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瑮道:“五哥,朝中牽製丞相的一直都不是許家,而是父皇,我說句不好聽的,許大人沒了,還有馮大人,章大人,丞相的根基很深,不是說倒就能倒的。”
韓王道:“你是怕我成事吧,老七,沒想到你心思也夠深的。”
蕭瑮聽到,不禁冷笑,從袖中拿出一幅圖,上麵畫的就是那些西番人身上的番文標記,韓王不聽勸,蕭瑮講話也不再客氣:“這個標誌,是西番王親訓的死士才會有的紋身,那幫人什麼來路,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憑這個,就能治你個死罪,你這個事情,我不費什麼力氣就查明白了,你連我都瞞不住,還想著要成事?你這個樣子,不過是白白落人口實,受牽連的是你母親和許氏一族。火.藥當真點起來,你是想製造混亂殺幾個人,可是在父皇眼裏,就是逼宮啊。”
韓王不語,蕭瑮繼續說:“我顧念兄弟情分,也看在許大人為官清正的份上,想給你一條活路,這事兒宮裏麵已經知道了,不過和你有關係沒關係,也就是一念之間而已,五哥自己掂量。”
這件事情最終沒有落到韓王頭上,因為西番人的確想借機圖謀不軌,奏折上,那些京兆府的兵丁都是被錢收買,沒有提及韓王,這件事情隻是激化了天曆朝和西番的矛盾,兩國局勢越發緊張。
第47章 .暫別
西邊局勢緊張,朝廷終於決定加固邊防,由永安、金固調兵過去,周王隨軍,並代上巡視邊關。
這幾日,蕭瑮每天都回來得很晚,以寧有時能等到他,有時等不到他,但是每天都會幫他在爐子上溫一盅碗粥,或是甜粥,或是菜粥,肉粥,羹粥,幾乎每晚都不重樣,蕭瑮每天回來都輕手輕腳,生怕打擾她休息,一個人坐在外間,把以寧準備的粥喝完,洗洗上床,在她半夢半醒之際溫存一二,就安心睡去,一早醒來,又要輕手輕腳的離開。
這天晚上,以寧一直等著他,也不在床上躺著,就坐在桌邊,守著爐子發呆,蕭瑮回來看到她坐著,很是心疼,柔聲問:“怎麼坐在這兒?”
以寧笑著幫他盛粥:“再不等著見你一麵,我都忘了你長什麼模樣了。”
蕭瑮坐下喝粥,看她麵上在笑,眼裏卻有淚光:“已經知道了?”
以寧點點頭,蕭瑮把以寧拉過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摟著她說:“這一趟過去,恐怕年前是回不來了,真是對不住,你我第一個新春,不能陪在你身邊。”
以寧摟著他,靠在他肩頭說:“先有國,才有家,你是堂堂王爺,自然是要以大局為重,不用覺得對不住我。”
蕭瑮捏了捏她的臉:“想這麼明白,還哭什麼?”
“誰哭了。”
“想抵賴,眼睛還紅著呢。”
以寧把蕭瑮摟得更緊:“我們兩個第一回 分開那麼久,你說我心裏能不難受嘛,你還沒去呢,我已經開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