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正主一走,龐大的丫環婆子軍團自然也都尾巴似的跟了上去,隻留下夏唐亦在原地。
這下路是不堵了,不過夏唐亦此行的目的,是找夏府的當家夏老夫人,不料正主連影兒都還沒有見到,就已經費了這麼大力氣,一想到等等可能還有一撥女人要對付,夏唐亦隻覺得頭皮發麻全身冒汗,連剛剛和夏氏兩姐妹結下的梁子也顧不得了,隻匆匆領著退到一邊的陶叔往夏老夫人住的院子趕去。
到了夏老夫人的院子跟前,夏唐亦沒敢讓陶叔進去,隻讓他在院子門外守著,便獨自一人進了院子。
沒走兩步,夏老夫人院子裏的管事婆子張媽正好迎麵走出來,看見夏唐亦立馬就熱情地迎了上來:“這下可好了,昨兒老夫人還在念叨呢,說小姐長大了反倒來得少了,眼見著也到了年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嫁出去了,到時還不來得更少?因此正琢磨著讓人去請小姐來府裏敘敘話呢。今日小姐來,老夫人不知道得有多高興呢!”
張媽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話,愣是沒有給夏唐亦插話的機會,不過這倒也省事,夏唐亦幹脆不說話了。
張媽含笑看了夏唐亦兩眼,輕輕拉了拉夏唐亦的袖子,說道:“快跟我進去見老夫人吧,她就在屋子裏呢。”
說著,張媽攜著夏唐亦就進了夏老夫人的屋子,給夏唐亦看座,夏唐亦哪裏敢坐,連忙搖頭謝辭。張媽也不堅持,掀了內屋的水晶簾子喚道:“老夫人,您看這是誰來看您了?”
屋子裏頭立時傳來洪亮的笑聲,一點也不像一位老婦人的聲音。夏老夫人說道:“你不是才出去?還勞你又回來一趟,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
說著夏老夫人拄著拐杖“嘟嘟嘟”地從水晶簾後走了出來,夏唐亦抬頭看去,夏老夫人一如往日般,一頭銀絲整整齊齊、簡簡單單地盤在頭上,並沒有戴什麼繁複的頭飾,一雙矍鑠有神的眼睛愣是讓人忽視了她臉上一臉的褶子。
夏唐亦微微低頭,上前行禮道:“給老夫人請安。”
夏老夫人笑嗬嗬地點點頭,揮手命張媽扶夏唐亦起來:“原來是夏姑娘,張媽快扶她坐著,”說著,又朝裏屋吩咐道,“珍珠,快給夏姑娘端些果子來。”
夏唐亦最怕這種客套,偏偏逃不過,自己也還得客套一番,不等屋裏的珍珠回應,便連忙謝辭道:“不敢勞煩老夫人。”
屋裏的珍珠已經端著果子出來了,笑著說道:“夏小姐,快別說這樣的話,老夫人可是要生氣的。”
夏老夫人佯怒地瞥了珍珠一眼,才拉著夏唐亦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快別理那伶牙俐齒的丫頭了。倒是好些日子沒見你,眼看著比上次來還瘦了一些,這段時日家裏如何?”
夏庭樹生病的事情夏府是知道的,夏唐亦連忙應道:“還是老樣子,沒出什麼情況,隻是也不見好轉。”
夏老夫人拍拍夏唐亦的手,安慰道:“這也不算壞。”說罷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鬆了夏唐亦的手。
張媽連忙請夏唐亦坐,夏唐亦也不好再推辭,等夏老夫人在上首坐下後便也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