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我不知道林傑在哪裏,若你糾結於我的私事,盡管去告訴攝政王便是了,飛鴻學院的門沒人攔你。”
說完便淡漠離開。
林之雅一個人站在那裏,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指甲陷入肉裏,仍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眼神駭人的望著陸彎彎離開的方向,暗暗下了決心。
“林傑,不管你是生是死,滿足你一個願望可好?”
聲音化在風裏,化作一陣深情而又惡毒的嗚咽……
陸彎彎對林之雅原本還有些可惜,現在卻覺得她太過愚昧,那般肆意瀟灑的女子毀在一個浪蕩子的手裏,可悲可歎罷了。
回到教室,發現一名陌生的婢女站在人字班的院門外張望,仔細一看,好像是芷柔郡主身邊的一個丫鬟。
那丫鬟遠遠的瞧見她來了,忙顛顛的跑過來說:“可算等到公主了,郡主讓我來請您去湖邊的小亭一趟。”
陸彎彎蹙眉,那芷柔郡主求她幫忙改造形象,但被接下來發生的事打亂,便一直沒有實施,既然她派人來了,她便應了。
學院裏湖邊的一座學子亭,雖說是學院裏任何人都可以去,但實際上隻有皇孫貴胄才可以在那裏賞景嬉戲,這裏景色極美,旁邊是波光粼粼的飛鴻湖,一陣風吹來,楊柳依依舞動著,清新之氣令人耳目一新。
來到學子亭,卻隱隱的聽見一陣淒慘的哭聲,走近了,發現芷柔郡主正一臉憤慨的坐在石凳上,看著地上一名女子被婢女掌嘴!
那女子不敢掙紮,露出一張我見猶憐的小臉來,被那手勁重的婢女打的紅腫,嗚咽著,淚流滿麵,也不敢說一句話。
芷柔郡主見她來了,忙跳下石凳歡喜迎到:“彎彎姐姐來了,快坐。”
不久前還被沈蓯蓉和徐尋蕊挑唆要教訓她,現在卻親熱的改口叫姐姐,芷柔郡主雖然被繼母可以耽誤了,但在繼母手底下過活,看來也不似她的外表那般單純。
她不客氣的坐下,看了眼那被打的女子,又看向芷柔郡主,“你差人喚我來,便是看你收拾人嗎?”
林芷柔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委屈的扁扁嘴說:“這小賤人,竟然敢嘲笑我身材如豬,看本郡主不打爛她的嘴!”
那女子忽然掙紮起來,哭道:“郡主冤枉,我不過是在說父親的飼養場養的貢豬,不是在說您啊。”
林芷柔怒道:“還不承認!給我繼續打!”
陸彎彎冷眼看著眼前的情況,若是在原來,她定會開口救下這名女子,可在經過皇後一事之後,她不得不比之前更加保持警惕,不該管的閑事不要管,畢竟她現在和元青宸有婚約,盯著她的人也更多,想借此傷到元青宸的人更不計其數,她為了家人,或者是為了元青宸,都不得不硬了一副心腸,遂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那女子見她要走,忽然掙脫掌摑的婢女,一下子撲倒在她身上,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公主救命!求您幫我說句話,我是宮中禦膳房尤總管的女兒尤善春!方才是在與她們說飼養場番邦進宮的野豬,不是在說郡主啊!”
尤總管,不是太監嗎?難道是他進宮前生的女兒?
端月忙將尤善春扶起來,喝道:“公主的路你也敢擋,不想活了嗎!”
芷柔郡主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你何時說不可,非得本郡主在的時候說,你不是故意的誰信?”
尤善春哀求的眼睛看過來的,陸彎彎蹙著眉看向林芷柔,“虧你是大淵國的郡主,為了一句話便捕風捉影的鬧得天翻地覆,不嫌丟人現眼嗎?”
林芷柔張了張嘴,不甘不願的扁著嘴將頭歪向一邊,“彎彎姐說要幫芷柔改頭換麵許久了,都未有行動,如今為了一個小賤人就要責罵芷柔,真讓人傷心。”
端月見自家小姐麵色不虞,便笑著走過去福身道:“淑女講究儀態大方,斤斤計較是市井女子所為,公主這是在教您禮儀呢。”
林芷柔本沒有將端月看在眼裏,可一聽她的話,隨即喜笑顏開,“姐姐,這丫頭說的可是真的?”
陸彎彎眼角瞥了她一眼,一句話不說,便徑直離開。
她在身後幹著急,便跟了上去,那掌嘴的婢女瞪了尤善春一眼便急急跟了上去。
擺脫了林芷柔,回到教室便看見角落裏有一女子在低聲抽泣,正是尤善春,想不到她竟然和自己一個班。
尤善春身邊的一名女子煩躁的將一本書狠狠的摔在她的書桌上,厲聲罵道:“鬼哭狼嚎個什麼勁,整天就知道哭哭哭!煩不煩!果然是太監的女兒,就是上不得台麵!”
尤善春聽了抬起淚眼,倔強,卻明顯是被欺負慣了,有些底氣不足的道:“高小姐,我哭是因我傷心,和我爹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