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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說完,寶茹有些恍惚——張敬,這名字可好久沒聽到了!自從周媺和他退親以後,再沒提起過,而且因為這事兒寶茹自己連‘麗春祥’也再沒去過。冷不丁地提起,她甚至一時沒想來這是誰。

隻是這又算什麼,周媺都早就另外有了一門親事,她自然是更加不在意的。隻是突然翻起幾年前的舊事,她心裏倒是有些驚訝罷了——誰能想到幾年前和同學談論的對話中的女主角,有朝一日竟能成了鄰居。

除此之外,寶茹還有些好奇——當年她心中可不止一回嘀咕來著,這可是和電視劇裏‘真愛’如出一轍的戲碼!隻是不曉得隻是一件風流韻事,還是真的是真愛。有這樣的好奇在,她自然是對這戲碼裏的女主角感過興趣。隻是也就是如此罷了,她不可能還去特意探聽,過了一些時日她也就不管了,沒想到不經意間會在今日得到答案。

‘連秀兒’,寶茹在心裏默念,覺得這倒是有些耳熟,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罷了,這也不是什麼刁鑽名字,弄不好是聽過相似或同名的也說不準。寶茹這般想著,重新做起手上的活兒。

隻是時間的事兒就有這麼巧!那婦人家裏自搬來是從不出門的。可到了晚間,寶茹和鄭卓一同出門散步倒正好遇到她家也把大門打開,兩邊人都是出門,麵對麵便碰了個正著!

竟然是她!寶茹一時發怔,怎樣也不能形容她姿勢的驚訝了——無論如何,誰能想到幾次出現在寶茹腦海中的神秘的‘真愛’會是她認得的,甚至是熟人呢!而且是這樣的熟人,這人在她眼裏一直都是個不可多得的上進好女孩。別人為了錢財可能做了外室,但她,她是絕不可能的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帶著母親住在丁娘子廊下的連二姐!想到連秀兒這個名字,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她的確聽到過幾回有人這樣叫她,隻是次數少,她又沒放在心上,自然不記得。

這仿佛是個引子,寶茹甚至想起來蒙學結業那一日自己在‘麗春祥’遇到過連二姐。她見連二姐抱著一大包袱的碎布頭,心裏還猜測著她認識‘麗春祥’的哪個夥計,這才能得了這個巧宗。如今看來,不是什麼夥計,竟是人家的少東家——竟然那樣早就有了關聯!

連二姐見到寶茹,本來平靜的臉上也有了些驚慌,但同時也有些意料之中。寶茹這幾年變化挺大,但還不至於認不出來,連二姐本就知道寶茹家住在這兒,這會兒難得出門一趟卻正遇上寶茹,雖然有些讓她不知所措,但到底不是沒想過。

她先上前緩緩道了萬福,這才道:“是姚家姐兒?頭一回見著竟是這樣場麵,忒失禮了!我是新來人家,還沒上門過,失了禮儀,還望不要見怪。”

雖然鄰裏之間不常這樣鄭重行禮,但考慮到是頭一回見麵,認真些也不是特別突兀。然而讓寶茹不知如何是好的是,她從她的話裏話外聽出她想要裝作不認識,是頭一回見麵的意思。

見到連二姐實在是一件信息量很大是事情,她甚至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隻是順著連二姐的意思,也行了一個禮。然後寒暄幾句的意思也沒有就與鄭卓出了巷子——要是對著別人這樣,隻怕會有人覺得寶茹失禮。但是今日見著這一幕的人卻都是不這樣想,還以為是寶茹已經知道這婦人是個什麼身份,避著她喱!

寶茹由鄭卓拉著,腦海中一直想著連二姐的事兒。明白過來:連二姐並不想和她說什麼話了。其中的緣故也好猜測,可能是單純地覺得沒臉麵見以前的熟人,按著寶茹的感覺,連二姐絕不是一個沒了廉恥的人,那麼這一點就是很有可能的。